神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在嗑瓜子吃糖,黄金就更不必说了,她完全是年轻人的想法,觉得那些都是被时代淘汰了,该丢去垃圾堆。” “短见。” 这句里的怒气,已经比刚才少了许多。 李兰琼立马再接再厉道:“她就是一个孩子,当年接连遭受那么大的惊吓,医生都说了记忆会断断续续,我看得出来,她对我是很有感情的,否则怎么会找我要钱去信托商行买东西,不去找邬善平呢?” 其实李兰琼底气并不足,但她必须得足,否则今天这一关是很难过去了。 “你确定,她看了家里这些东西,一点反应都没有?” “确定,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经历那么多事情,在香樟园住了二十年,一个小姑娘,我难道还看不透?” 客厅安静下来。 邹贤实点燃一根香烟,“你应该知道,公安部已经开始追究公车私用的事,小凯我们都不好出手,何况是我跟小律。” 最怕的事来了。 李兰琼刚放松的肩膀又紧绷起来,“正是因为那孩子想要汽车,我才确定她跟当年没怎么变,根本不了解现在是什么国情,这对我们也是有益处的,她开出去了,才会知道汽车在这个时候,是意味着什么,不可能就真的占为己有了,你放心吧。” 邹贤实沉下脸。 李兰琼头皮发麻,立马道:“不是乱开,水琅心里是有数的,顶多是到单位和住的地方开一开,不可能开到不应该去的地方乱晃,甚至乱说,给你带来麻烦,她不是小孩子了,像她这样出身的人,最是谨慎小心,在外面都要埋着头走路,人越多,就越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点你比我懂。” 邹贤实又是一声冷哼,“你忘记当代花木兰了?她的胆子,我看早已经不是当年了。” “那不是……”李兰琼欲言又止,“是不是真的奋不顾身,挺身而出,别人信,你也信?” 邹贤实吸着烟,“性格跟以前,真的没有什么大变化?” “没有!”李兰琼坚定道:“开始还装的沉稳,我哄了一会儿,她就还像以前一样了,很单纯,也很谨慎,让她开个箱子,她都不碰,所以你放心,她心里一定是有数,咱们以后一定会是一家人,不可能拖你后腿。” 邹贤实摁灭香烟。“月宴要到了,你把重心放在这上面,水家的事已成定局,距离财产返还下来还得要个一两年,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 李兰琼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关圆回去了,“是要慢慢来,但也不能太慢,除了我,还得让小凯多去努力,抓紧让琅琅离婚,早点结了婚,我这心里才能踏实。” 邹贤实的脸色慢慢好转, “下午我送一万块回来,喜欢汽车,就再让她新鲜两天,记得打电话给小律,让他过两天去把汽车跟人,一起接回来。” “我记得了。”李兰琼再次坚定道:“那孩子心里有数,绝不可能乱开乱晃,你就放心吧。” …… 淮海中路上,一辆黑色汽车不停按着喇叭,吵得行人纷纷让路后再疾驰而过。 “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 汽车跑了两个来回,等车的人,商店里的人,上班的人,上学的人,终于忍不住怒道: “这是谁的汽车,太嚣张了!” “一大早喇叭就没停过,哪个单位的,有人知道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