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的脚步声,在几人耳朵里,是足以震碎耳膜的开枪声! 随着女孩一步步走近,对面的枪口仿佛在这一瞬间换成了机关枪,心口被射成了筛子,血线不知道第几次从几人胸膛飞射而出,将他们击打的体无完肤。 所有痛呼全都堵在嗓子眼里,不敢张嘴尖叫。 生怕嘴巴一张,发出了声音就吸引了火力,下一刻就会被一枪爆头,脑浆四溅。 “我是水琅。” 水琅走进办公室,“复南路2号,第一继承人。”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坐在办公桌前的三个人一动不动,怔怔看着水琅。 整个楼层,静地落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啊!!!” 申琇云突然尖叫出声,“你!” “砰!” 邬善平捂着心脏撞在办公桌上,力度直接将他撞得反弹出去,急忙抓住旁边花盆里的松树想维持住自己。 松树太矮,直接被他拉倒,出于生命求生本能,扭转身体,往旁边接待人员的桌子上抓去。 又是“砰”地一声,邬善平上半身稳稳趴在桌沿,一颗升到空中的心脏,刚刚停稳一刻,身后传来白瓷花坛砸碎的声音。 接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接待桌往他胸前倾斜,压着他整个人向后仰倒,沉重的文件夹从劈头盖脸砸来,尖锐的收纳金属角割破脸上的肉。 开了盖子的墨水瓶,倒飞了出来,在邬善平眼前不断放大,“噗”地一声,双眼陷入湿润的黑暗中,人也随之倒下。 落地的那一刻,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产局。 “?” 水琅居高临下低头,看着狼狈的渣父,“这是在拍喜剧电影?需要掌声吗?” 邬善平听了,脸色煞白泛青。 谁他娘的在演电影! 谁他娘的需要掌声! 他快疼死了! 感觉后背被崩地稀碎的白瓷碎片戳破,无数松针扎进血流不止的伤口里,摩擦着,胸前的办公桌感觉有千斤重,不断将他往白瓷碎片与松针上挤压,感觉心脏要被压炸,全身血管也要被压爆炸开来。 恍惚间自己已经成了四溅的红色脑浆,可他还能痛呼:“啊———!!!” “阿哥!!!” “爸!!!” 原本被吓到懵逼的母子三人,看着躺在黑红血泊里看起来生命垂危的父亲,终于又重新被惊吓回神,冲了过去。 办公室里的人也被吓了一跳,门外等待的人依然是,离得近的人冲进来帮忙把桌子扶起来。 “送医院,赶紧送医院去!” 刚还躺在血泊里的邬善平,一听这话,连忙伸出手臂按着邹凯的手,挣扎起身,“我,我没事,一点小伤!” “阿哥!”申琇云一脸惊慌检查丈夫的身体,“能挺住吗?” 邬善平忍着后背密密麻麻的巨痛,“没事,我心里有数,皮外伤,没伤到要紧的地方。” 申琇云心疼点了点头,丈夫原来是学医的,他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 惊慌过后,突然想起来什么,申琇云猛地转头看向水琅的方向,看着脱了稚气,长得比以前更漂亮更标致,尤其更自信的水琅,下意识道:“你看你这丫头,把你爸给害的!” “不是有只老母鸡被人掐住嗓子尖叫,才把人吓到的吗?” 水琅指了一圈办公室里的人,“大家可全被你吓了一跳。” “妈呀,真是一惊一乍吓死人了。” “可不是,我现在才回神,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人可真能叫,老母鸡也没这么能叫唤呀。” 办公室里不少人才刚醒过神,一道接一道看神经病的眼神投向申琇云。 申琇云顿时又像被大家掐住了嗓子,被看的说的无地自容,这次化成了哑巴鸡,连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水琅看着浑身狼狈糟糕,表情惊疑不定,还在打量自己的邬善平。 以及一脸震惊看着她的新婚丈夫的小三。 接着是旁边敌视她的小三儿子。 再接着是满脸慌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