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名扬四海, 令周边各国谈之色变。其手腕魄力,不光是天下女子典范, 更令四海男儿为之惊叹。 “但你此举亦有不妥。”谁曾想,安国公主蓦地话锋一转。 方镜辞问道:“殿下也觉得我行为有错?” 安国公主摇头,“并非有错。只是觉得, 这事后果全由那名女子承担,于她而言,是否太过严重?明明此事并非她一人之错。” “倘若是我,定然也要将方尉恒痛打一顿, 好教他记住教训,往后不敢再犯。”话甫一出口,又觉不妥。方尉恒乃是他父,即便言行有所过错,教导人子伤其父,亦是不妥。 但方镜辞却微微笑了笑,“殿下先前不是觉着,宁国公府诸人对我又敬又怕么?” 她原话并非这样,但意思也差不多。 “那是因为,自严先生这里回到家中后,我便给了他一个此生难忘的教训。” 他已将心底最为阴暗不堪的一面展露出来,就如同是想要试探她底线一般,再次将不属于他风光霁月的一面展露于安国公主眼前。 方镜辞被送往严先生那里后,仗着老宁国公年迈,方尉恒愈发胆大,不但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甚至公然将青楼女子领回家门。 而他原先迎娶过门的女子,在确定脸上的伤无法可治之后,也被他抛之脑后,从此与深秋冷院为伴,处处受冷待忽视。 方镜辞回家之后,不过稍稍几句话,激得那女子精神失常,竟拿着一把匕首闯入方尉恒房中,当着他的面,利刃狠狠刺入他刚刚还搂在怀中之女子的胸膛。 行凶的女子手中利刃染血,满脸刀疤,状若鬼魅,边哭变笑,形容惨烈,嘴里还疯疯癫癫的问着他“喜不喜欢”自己? 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更何况旧人早已面目全非。 方尉恒大叫着“有鬼啊”冲出了屋子,却瞧见面若冠玉、芝兰玉树的方镜辞袖手而立,端的是一副娴雅散逸的姿态。 但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方镜辞衣袖,惊恐交加,以致口齿不清,话都说不分明,“有鬼!里面,鬼!杀人了!” 方镜辞瞧着里面丑陋女子举刀而出,反手抓着方尉恒,悠然道:“父亲先前不是对她异常喜爱么?我母亲百日刚过便迫不及待将人迎娶进门,怎么如今连看上一眼都不想看了?”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举刀而出的女子听到。 女子眼中疯狂之意稍稍减退,迷茫、怀念、悔恨……种种情绪在眼底翻滚,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摸上脸上深可见骨的伤疤,眼底迷惘愈发明显。 她这一生,为了攀附权贵,以色侍人。不顾人正室病重,暗中常与人幽会。到头来容颜不再,被人抛却,便什么都没有了。 手上未干的血迹沾染到脸上,愈发使得她容颜可怖。 方尉恒死死躲在方镜辞身后,不敢再看她一眼的样子,再次深深刺痛她的心。这个刚刚狠厉决绝将匕首插进他人胸膛的女子,眼中流出一滴清泪,而后举刀自尽。 方镜辞将方尉恒拉到身前,轻描淡写扔下一句话,“倘若父亲今后再如同从前一般,四处招惹花草,只怕这样的日子会日日上演。” 说罢,扬长而去。 自此以后,方尉恒便稍有收敛,歇了寻花问柳之心,就连他新娶的继室,也安安分分,不敢试其锋芒。 而方镜辞行事,虽然狠厉内藏,但论起雷霆手段,较之老宁国公,更胜一筹。故而,在其子不堪大用的前提下,老宁国公便将宁国公府的大小事宜全部交由方镜辞手上。方尉恒则只需担着宁国公的名头,闲散度日,什么都不再过问。 安国公主听闻他几句话的叙述之后,眉梢微扬,赞了一句,“倒是不错。” 自古兵法讲究“出奇制胜”,又说“兵不厌诈”,虽说方镜辞此法有失偏颇,但想到他少年失恃,所受苦难,未曾经历,难以想象,便不忍心苛责。 方镜辞未曾料到她竟是如此反应,着实有几分愣怔。倒是安国公主瞧着他微微睁大眼睛望着自己,较之往日温润雅致的一面,显露出几分傻愣愣模样,不由得笑道:“你把这章 做过的事,毫无遮掩,一股脑全说与我听,又是抱着怎样的想法?” 她素来敏锐,方镜辞不过心中念头才起,她便立马察觉。 迎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眸,方镜辞微微别开脸,“殿下觉得呢?”再次将问题抛还给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