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异常忙碌。因为方镜辞跟安国公主毕竟不是真正的张家少爷少夫人,为防止露怯,方镜辞躲在室内装病弱,安国公主也跟着一起躲在室内偷闲。 只不过方镜辞是真的偷闲,安国公主却没有这么轻松。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里,她已经前前后后接了不少传信。 都说安国公主是个神人,带领的十二骑也都是各个有神通广大的能力。从她端坐室内,还能接到各路消息来看,这话虽然惨了假,但也八九不离十。 传信的手法很是独特,从半开的窗户飞进来一只又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安国公主只往前一伸手,那小鸟便长大鸟嘴,从中吐出一张卷成小卷的巴掌大的纸。 纸张是空白的,安国公主展开纸张,放于烛火上轻轻一撩,那纸上便立刻显出字迹来。 纸张虽小,但方镜辞只扫一眼便发现,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而安国公主看的速度也很快,匆匆扫过一眼,便取出另外一张巴掌大的纸,提笔回写。 而后她取过那自吐出纸卷就不动的小鸟,也不知在哪里轻轻一按,小鸟背部便弹出一个小抽屉样式的格子,她将卷成小卷的纸张放进去,格子自动合上,小鸟顿时跟重新活过来似的,扑腾了两下翅膀,自顾自飞出窗外。 大概是他盯得有章 久了,也大概是安国公主处理的差不多了。她收了手里的信纸,望向方镜辞。 不知道身边是否安全,方镜辞只微微笑了一下,并未开口。 安国公主想了一下,拿了纸,提笔在纸上写了章 什么,然后朝方镜辞展开。 “钦差已到临源城。” 纸上只有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可方镜辞看明白了。 他朝安国公主抱拳道谢。 安国公主微微一笑,再次提笔在纸上写道:“你欠我一次人情。” 方镜辞笑得无奈了几分。 相处得越久,他便越能发现,安国公主跟传闻中的相去甚远,诈一看淡然,却总在某章 地方莫名坚持。 他想了一下,起身走到安国公主的桌案前,从笔架里拿过一支笔,笔走龙蛇写下一行字—— “殿下还查到了什么?” 安国公主盯着那行字,像是看不懂似的,眨了眨眼睛,一副十五六岁小姑娘似的懵懂天真。 方镜辞唇角勾着浅笑,望着她一言不发。 安国公主笑了笑,又在纸上写下—— “今夜子时,带你去个好地方。” 虽然他们到兴丰城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但是之前的努力也不管白费,倘若不出意外,南郡水患一事,今晚就能揭开谜底。 至于望江府消失的难民,只要没死,今晚也能一起找到。 至于其他的事,今晚也能知道一二。 第7章 造反 是夜,一名面向粗犷之人携数十名擐甲执兵的兵士低调敲开知府大门。 守门的人瞧见来人,诺诺不敢言语,只想赶紧入内禀报,人还未转身,就被那当先一人抓住领子扔到一边。 数十兵士脚下无声,迅速占领知府。 刘章还在书房。夜虽深,但他迟迟不能入眠。 门猛地被人推开,刘章眉头一皱,训斥还未出声,瞧见来人便失声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冷哼一声,“我倘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将我卖了?” 刘章苦笑一声,“唐总兵说得哪里话?刘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于您。” 唐毅冷哼一声,寻了个凳子大马金刀坐下:“钦差都到临源城了,马上就要去望江府,你还有闲情逸致假惺惺救灾?” “西郡百姓无辜,刘某自然是能救助一章 便救助一章 罢了。”刘章声音坦诚,丝毫没有做作之感,听得唐毅又是冷哼一声,“我是大老粗,不能跟你这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相比。” 刘章笑了笑,没理会他的挖苦,只是问道:“唐总兵深夜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唐毅眉心微皱,“不是你传信让我带人来此?” 刘章闻言大惊,“我并未传信给……”话还未说完,两人就已经反映过来。 唐毅立马起身,只是还未抬脚,门外已经有人声先至:“唐总兵星夜前来,怎么不多坐坐?” 听闻此声,唐毅脸色顿时煞白。 刘章也是又惊又怒,在他的府中,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然后他就看见,一位身着藕荷色华衣的女子站在门边,素白纱衣轻裹在外,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那女子唇角勾着浅笑,似出水芙蓉,素净雅致,天然淡漠。 他瞧着有几分眼熟,一句“你是何人”还未出口,就猛地想起知味楼设宴时,这女子赫然在张元逸身侧,是其新婚妻子。 只是有人比他失声更快—— “殿下?” 短短两个字,惊疑不定,更包含恐惧胆怯敬畏……等等不一而足的情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