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方才的确没有异样的双颊又开始泛热气。 荆微骊愤恨地咬着牙,心想这人的嘴能不能给他撬下来。 屋外虽然依旧下着雨,可因两个人抱在一起,荆微骊竟然觉得热起来。 试探地推开些许缝隙,她道:“我困了,你别碰我。” 听着雨珠打在枝叶与屋檐上的声音,荆微骊也不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将被子都扯到自己身上,还美其名曰道:“今夜天冷,你再去拿一床新的吧。” 被她的理直气壮逗笑,樊封也不动弹,就盘着腿看着她开始装睡。 但显然,荆微骊嘴硬的本事很是高强,可装睡就一般了。 当第三次看见她眼睫颤动,樊封终是没忍住,应手指滑过她的软颊,笑意盎然:“阿骊,天这么冷,你舍得跟我分被睡?” 荆微骊不搭理他,可呼吸明显乱了。 樊封乘胜追击地去捏被角,趁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躺进去,将人紧紧圈进怀里。 咻然瞪大眼睛,荆微骊又气又赧,压低声音:“别乱摸。” 翌日一大早。 看清屋外的银装素裹,荆微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夜的雨下着下着就成了雪。 洋洋洒洒纷飞而落,将整个庭院装点。 兴冲冲地去拍枕边人的肩,她的语气中有压不住的雀跃:“樊封,樊封,下雪了。” 幽幽睁开眼睛,可他却不容置否地将人又拽进了怀里,口齿不清道:“再睡会儿。” 总算反应过来方才的突兀,荆微骊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再随便乱动,任由他就这么搂着睡过去。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樊封总算放开肩膀、手臂早就发麻的人儿。 看着她艰难坐起来的样子,樊封失笑:“怪我怪我,意识有些不清楚,姿势没搂对。” 荆微骊也不理他,直接走下床开始挑衣服。 视线紧紧黏着那道倩影,樊封轻勾嘴角。 他也走到硕大的衣柜前,一只手撑在木头框前,另一只手则是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她的肩头,将比自己挨了一头还多的荆微骊直接圈锢在原地。 一层阴影从身后覆上来,荆微骊习惯性地回眸,可下颌才刚扭动过去,唇瓣就被噙住。 “呜……” 她下意识地嘤咛出声,可面对的只是男人更猛烈的攻势。 自从得知她怀了身子不能行房事,樊封的确做到了心里有数没再碰过她,只是因为解不了馋,他在别的地方要的反而更过火。 更何况,他的吻技本就比荆微骊更精湛。 哪怕两人的初吻,发生在同一刻。 有些喘不上来气,荆微骊费力地转过身子,一把将人推开。 顺势后退了两步,樊封单手扶腰,好整以暇地品赏着自己的杰作。 原本色泽还有些苍白的唇早就变得殷红瑰丽,上面还多了层水气,瞧着分外靡艳。 见他眼神有异,荆微骊赶忙用袖口遮住唇,不满道:“我要换衣裳了,你别靠近。” 樊封看过去,存心唱反调:“若我不愿呢?” “只要你敢亲我我就敢咬你!”荆微骊也开始放狠话,即使这话说得很没气势就是了。 许是也有自知之明,她说完后也满脸通红地低下头,装作不在意地避开视线。 好在,樊封真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很快,房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抬头看时,樊封早就穿戴整齐,正朝房门靠近。 喉尖不受控制,荆微骊下意识问:“要去上朝吗?” 樊封的指尖刚碰到门框,立马停住,随即慢条斯理地看过来,嘴角还扬着一抹浅淡的弧度:“我告了假,这几日都陪你。” 不等荆微骊进一步地问,他又道:“你这几日不是食欲不佳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说不定会有用。” 一听他要亲自下厨,方才的不愉快顿时一扫而空,只见荆微骊眼前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我在屋里等你,不许拿别人做的糊弄,我尝得出来的。” 看着她凶巴巴却意外可爱的模样,樊封哑然:“好,放心。” 樊封前脚刚走,青瑶便进来了。 盥洗后,荆微骊又拉着她,神秘兮兮地说:“我之前让你办的事,可妥帖了?” 一提这个,青瑶就满脸愁闷:“王妃有所不知,我照着您的要求去寻了好几家金铺,可因年关将至,您给的图纸又太过繁琐,多数的匠人不愿赶工,便都是推脱之辞。” 不悦地皱皱眉,荆微骊又问:“加钱他们也不做?” “一说起这个奴婢就来气,因您说不想以北越王妃的身份行事,奴婢便一直遵循着,可那些名气大的匠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一听奴婢说加钱还笑话奴婢。” 荆微骊的面色逐渐阴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