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被辣得眼窝都红了,荆微骊咬着牙没有发出示弱的声音,麻利地剥开糖纸,把四四方方的一小颗送进口中。 不算软乎的糖被咬碎,果味的甘甜迅速弥漫开来,那股不适的劲头终于和中和下去,她长舒一口气。 等把糖咽下去,才抬起头,不服气地哼哼唧唧道:“现在喝不了,以后总能喝的。” 看不出来,这只猫儿的好胜心这样强。 樊封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好,那本王等着。” 话音刚落,嘴角还没收拢起的弧度骤然停滞。 好看的眉心皱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五官紧紧拧在一起,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大掌急促地按出胸口,连呼吸都变得辛苦。 察觉到他的变化,荆微骊刚想询问,就看见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捂着心脏位置走到房中一隅,表情甚是难熬,像是在经历蚀心之痛。 看清他隐隐渗汗的额角,她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出于担心,她想要跟过去,却被男人抬起的小臂制止在原地。 背对着她,樊封声音沙哑低沉:“本王没事。” “王爷!” 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正是匆匆赶到的耿唐。 进来后也顾不上向荆微骊行礼,他大步流星地冲向樊封,掏出一只半个手掌大的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毕恭毕敬地递过去。 待自家主子咽下药,且眼神恢复清明后,他才继而说:“药剩的已经不多了,您还是得找个日子去一趟行宫……” 胸口处的疼痛渐渐消退,樊封松了口气:“好了,你先退下吧。” 见他又成了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耿唐一口气憋在心里,却又束手无策。 临到门口,他驻足又朝里面的娇娇贵女看了眼,眉心凝成小小的结,又下意识想起王爷自从遇见她后的各种行径,心里悄然有了打算。 待梨花木门重新关紧,樊封才缓步走过来,步履间,腰间的雕蛟黑玉偶尔跟着晃动两下。 踌躇半晌,他试探地问:“吓到你了吗?” 荆微骊咬着下唇,缓缓摇头:“你是中毒了吗? 樊封颔首:“一些积年累月的毒素,很难根除了,偶尔会出来作祟,不巧这次被你撞见了。” 听见他这么说,荆微骊恍然,视线被方才他因痛苦而捏碎的木扶手吸引。 原来平日里看着那么坚不可摧的冷修罗,也有这么一面啊。 看出来了她的心不在焉,樊封还是忍不住失落。怕再惹她反感,他喊来了照缨,吩咐将其好生送回去。 没有抗拒他的安排,荆微骊下了朱楼。 本来以为照缨只会送自己到门匾下,可没想到这高挑的女护卫竟然跟了自己一路。 到太师府门前,她发现照缨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刚想开口,就望见她食指挠着下巴说,有些不好意思:“荆三姑娘,你缺侍女吗?” 荆微骊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目光在面前的女子身上打量了两圈,才幽幽道:“你们家王爷的意思?” 干巴巴地笑了两下,照缨在心里又把某位尊贵体面的异姓王拉出来数落,指腹贴在护腕内侧来回磋磨,感慨不愧是太师府长大的千金,当真的不好糊弄。 正为难要不要将樊封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