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铺子里询问是否有新到酒水的模样。 那人端坐于马背之上,嘴角噙笑,双手搭在一处缓缓鼓了鼓掌,随后,隐约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欣然开口。 “传闻中算无遗策的谛听之主,不知此前可曾算到今夜的这一茬?” 谛听?什么东西? 贺七娘不知道。 但她见着那人眼下的嘴脸,到底是耐不住地皱起眉,小小声啧了一嘴。 “拿班作势,装模作样,怪不得上次见着这人,我就觉得讨厌。” “噗。” 一声轻笑,显然只能是出自此刻同她距离最近的许瑾之口。 骤然闹得个面颊滚烫,贺七娘将从他身后探出的小半张脸撤回,在背后狠狠瞪了他几眼后,报复一般攥着他的衣摆揉了揉,小声催促。 “你赶紧。” 修长的手指歇了转动指环的动作,许瑾自腰后探手,扯住他的衣摆轻轻拽了拽,并未回头。 “七娘手下留情。” “哼。” 冷哼一声,贺七娘止住揉搓的动作,却还是没有松手。 他们在马车内小声交流,但对面那个装腔作势的人,显然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呵,怎么?身拥一群探子,就让你不知轻重,将我身后这些人手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连到我们的地盘来都要随身带着女人,之前倒是不知,你是这种会因美色误事之人呐。” “让我想想,那日在你们据地所见的那个胡女吗?呵呵,倒也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连阿史那宪那个废物也会......” “狗东西,你给老子闭嘴!” 听到这话,康令昊已是气得掉转箭矢所指的方向,对准那人,怒吼到。 与此同时,懒懒靠在凭几上的许瑾,也是头也不抬地开了口,更甚至于,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阿史德,旻延?阿史德家主的庶子?听说,你生母早逝,你在家族之中并无助力,也不显眼,直到你在五年前搭上三王子,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废物,你才......” “闭嘴!” 寒光袭来,正被许瑾口中话语引得再度探眼的贺七娘不过才惊得微微瞪大了眼,那道被阿史德旻延射来的箭矢,就被一道刀影拦腰劈成了两节,掉落在地。 靠在凭几上的许瑾,连呼吸都没有变化一下。 护在马车周遭的护卫,也是连姿势都未改变。 面对此前一幕,全然只有贺七娘瞪大的眼,还有那道劈断箭矢以后深深砍进马车车辕的刀影,以及骤然响起的,女子淡漠的声线,汇成夜幕下唯一的动静。 “属下来迟,郎君恕罪。” 熟悉的语调自车外传来,贺七娘忙是探出小半个身子,恰好见着栴檀一身黑衣,长发高高束于脑后,策马自后跑上前来。 “栴檀!” 难掩喜悦,贺七娘冲她展颜而笑。 而马背上的飒爽女子,亦是浅浅颔首以示回应,随即探手取回车辕上的刀,只同贺七娘对望的眼眸深处,到底是现出两分笑意。 “是你?” 随着栴檀的出现,惊诧的话语于对面转瞬即逝。贺七娘循声望去时,那被唤作阿史德旻延的男子已是徐徐眯起眼,语气却也迅速变得阴冷。 “宪和大王子接连暴毙,我倒还在想,阿史那宪那个废物也就罢了,到底是谁能有这般大的能耐,在大王子府中下手,原来竟是你啊。” 视线在面色骤然难看的阿史德旻延和面无表情,明显连个眼神都懒得往那边丢的旃檀身上打了个转,贺七娘的好奇心不合时宜的,在这处险境中越生越高。 “怎么回事啊?”贺七娘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