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徒留下才预备爬下马车的贺七娘靠在车门处,傻傻看着她的毛驴,二话不说就跟着这位纤腰高挑的女娘子离开。 最后,还是方砚清看不过去她莫名其妙的黯然低落,帮着那位娘子解释了一番。 他说栴檀会些医术,但偏生性子冷,不爱与生人相处。若她同去,栴檀会不自在,这才打消了她跟去帮忙的念头。 如今听得栴檀在外间回话,她正打算探头,看看那匹通人性的枣红马有没有伤着哪里。 贺七娘却因猛地一动作,扯着了后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僵着腰挂在窗前,半晌没能动弹。 “哈哈,腿有些麻了,哈哈。” 莫名觉得假设方砚清知道了,他定会再生她的气,贺七娘下意识的,便想用借口将后背的伤遮掩过去。 一回头,视线恰好对上了方砚清的。心下一慌,她忙是一把抱起小犬抵到下巴处,假装逗它玩儿。 “方夫子,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我已非夫子。” “额......” 贺七娘揽着小犬的手被噎得一紧,眉眼挤起一团,再抬头时,她只得是讪讪地笑。 “呵呵,那,那我今后唤夫子......唤,唤你为方郎君吧?” 被人淡淡瞥了一眼,贺七娘敏锐察觉到其下凶险,忙是急匆匆改口。 “那我随栴檀娘子他们一样,唤你郎君!” “家中并不缺仆......” 贺七娘在他开口的瞬间,就隐隐猜到了他还是不满意。只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那股子熟悉的喉头哽血感,终是再度来袭。 得知康令昊已无性命之忧,贺七娘放心之余,倒也显露出一些最近同其斗嘴过头的小毛病来。 正如此刻,被方砚清那样一说,她便下意识的小声嘀咕到,那我总不能直接叫你名姓吧。 这般说着,贺七娘加大了揉搓小犬的手劲,把原本昏昏欲睡的小家伙揉得发出一声抗议的呜咽。 谁知,书案后原本端坐着的方砚清听罢,却是单手撑住下颌,侧身靠到了凭几上。 另一只手,则推着他从箱笼里拿出的糕点漆盒,一寸接一寸地蚕食掉二人之间相隔的距离。 偏他低垂的脸看上去,此刻看上去,就连眼角都好像垂了下来。 “原我唤你七娘,并不合适啊?这实在是,唉,还请贺娘子,莫要气恼才是。” 瞅一眼眼帘半垂,连眼尾都缀了失落之意的狐狸,又看一眼怀中嘤嘤呜呜,毛发不复当初毛绒绒的小犬,贺七娘不住告诫自己,方砚清根本不是这般性子,他一看就是故作此态! 她绝不能上当! 咬牙躲开他的视线,贺七娘虽是心虚得不行,但还是小声反驳了一句。 “要么郎君,要么方郎君,别的......别的都没有。” 眼下被推入一套糕点食盒,手边又被换上一盏茶,贺七娘揉着怀中小犬,听着对面先是叹气,后又似妥协。 “我于家中行二,七娘若愿意,今后也可唤我二郎。” 在心底比较了一番二郎,和那咬破舌头都喊不出口的“砚清”二字,贺七娘只觉自己才是不得不妥协的那一个。 鼻子埋在小犬的头顶蹭了蹭,贺七娘故作严肃地举起小犬,停在二人之间。 “二郎,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懊恼于怎么就从询问小犬的名字,变成了该如何称呼方砚清。贺七娘顶着自己已经脚趾死死扣住鞋底的羞窘,面上装得倒很是镇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