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忙劝道:“父亲别动怒,气坏了伤身,我如今这个年岁,还未娶妻,说出去也不好听,被人笑话,也辱没桓家脸面, 你看着办吧。” 桓温深深呼吸, 手朝他用力一指,“还有脸来反激我。” 桓启只陪着连连说好话。 桓温见他如此一副厚颜模样,呵斥好几句, 气渐渐消了不少,又道:“若只有卫家,我舍了这张老脸也就算了, 只是这卫家女郎要恢复身份, 与谢家还有牵扯, 你打算怎么解决。” “这倒是不难, 谢宣还在洛阳守着,退兵之后,他便孤立无援,虽占崤、渑之险峻,但处北秦境中,三面皆敌,现在时日还短,尚可支撑,日后必定更为凶险,谢家若还看重这位芝兰玉树,绝不会因为过去的婚约与我为难,说不定还要暗地助我。” 桓温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你让谢宣领洛阳之事,就已经存着这份算计了既能磨耗他刚养起的那支兵,又想借机拿捏谢氏。” 桓启笑而不语。 桓温白他一眼,“你这些心眼瞒不过谢家,日后在朝堂里少不了给你使绊子。” “王谢两家这几年也没少针对桓家,可这些文章做得再多,终究还不如兵权在握,随他们去吧,我心里有数。” “士族门阀哪家没有根基,你便是占尽上风也不可轻忽。” “知道了,我也不是三岁孩儿,不管是要比带兵还是其他什么手段,走着瞧就是,”桓启道,“派人都杀到眼门前了,最近朝廷总该消停些,父亲你还是想想给江夏的信该怎么写。等明年开春挑个吉日,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桓温简直要气笑了,说了半日,他还只惦记着娶妻。他板着脸还要训两句,但看着桓启双目中透着的红血丝,心还是软下来,道:“行了行了,赶紧滚去休息。” 桓启知道他这已是答应的意思,当即起身就要走。 桓温想到卫申那刚直的脾气,一阵头疼,掀开眼皮,忽然又道:“卫申性子执拗,教出的女郎也有主见,我瞧那孩子当初来的不情不愿,如今可真愿意嫁你” 桓启刚还笑着,闻言顿时不乐意,“她当然愿意。” 桓温轻哼一声,也不去扫他脸面,道:“娶妻可不仅干系到你,与桓家都是件大事,”说到此处,桓温略顿了顿,想起这两日家中出的事,脸色有几分黯然,过了片刻又道,“你后院那些个……别闹出事来。” 桓启点了点头,来到外面,侍卫立刻上前禀报,他去处置了几件公文书信,空闲下来时,立刻便感觉到身体的倦怠。桓启回屋休息,脑中却不由想到刚才桓温说的那几句,尤其是问到卫姌是否愿意嫁他。 桓启揉着发胀的额角,回屋休息,走到门前,他心突突地跳了两下,立刻转了个方向。 在东厢房找到卫姌,他过去一把搂住她。 卫姌吃了一惊,转身要问什么,桓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就亲上去。这个亲吻有些迫切又有些粗鲁,他喉结滚动,缠着她的唇舌,亲昵缠绵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淫(唉)靡。卫姌脸被憋地通红,使劲眨了两下,眼睛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桓启好不容易放开了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卫姌微微瞪眼。 桓启手指在她嫣红地唇瓣上揉了两下,“我父亲已经答应,等府里的事处置完,就给江夏求亲去,高不高兴嗯” 卫姌唇轻轻动了动,说不出话来。早在之前她心里就有了准备,以桓启表现出的姿态,她没有别的选择。如今听到桓家要去求亲的消息,一时如高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又好像深陷泥潭中,再没有退路。 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辨不出滋味。 桓启盯着她瞧,眉心拧了一下,道:“姨父肯定还气着,定是要费一番功夫,谢家的事你也不用再担心,我已经有法子,不怕他们不从。”他说了好些话,渐渐连婚期和家中都安排得七七八八。 卫姌听他说着,神思还有些恍惚。 桓启低下头,在她脸上又亲了几下。他看出她并没有十分欣喜,远没有他确定婚事后的心情激荡。桓启脸色微微有些沉,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背上拍了两下。他心中有一丝急切,想听她说一句肯定的话。 “玉度……” 卫姌抬起眼。 桓启看着她,心下竟有几分慌,张口欲言。 侍卫突然在门外高声道:“将军快去看看吧,东边院子闹起来了。” 桓熙一直都住在刺史府的东面,现在上下都不敢呼世子,只能含糊指代。 桓启把手从卫姌身上松开,脸色极臭,“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闹的。”说着他还是起身往外走去。如今世子之位已无悬念,但无论如何,他要做出大肚容人的姿态,才能安抚桓家内外。 桓启满脸不耐,带着侍卫来到桓熙院外,只听里面一阵鸡飞狗跳,有女子痛哭,也有尖声吼叫,更有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