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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司马兴男看了沂婴一眼,见她哭哭啼啼仍是一副颜若桃李半点不损颜色的模样,脸色一沉,她素来看不惯这些莺莺燕燕,使狐媚手段的,但眼前这个是儿子的爱妾,她蹙眉道:“天这么冷,你怀着身子不好好歇着,使什么性子跑出来,到底是被谁冲撞了”

    沂婴一听她开口就说她使性子,心下不忿,却也不敢反驳,只垂着泪,又暗地给婢女使了个眼色。

    司马兴男见屋里只有哭声,柳眉竖起正要发火。

    婢女颤声开口:“是……是小郎。”

    一旁仆妇们听见,都把头垂下去。

    家中称小郎的就是桓铄,今年六岁,是桓熙的独子。

    司马兴男道:“不是没捉着人怎么就是小郎做的,你们谁瞧见了”

    婢女仆妇没一个敢应声的。

    司马兴男脸色越发沉,忽然厉声喝道:“贱婢,存着什么心,竟在我眼皮子下弄事。还把小郎都牵扯进来,你莫不是为着谁先打算上了,坏心烂肠的东西,先拖下去打。”

    沂婴一惊,连忙要发声,却被司马兴男冷冰冰的目光吓得不敢动弹。刚才那句“为着谁先打算上了”话里有话,沂婴不敢也不能去接着。

    婢女哭天抢地被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仆妇来报,说那婢女承认看错了眼,不是小郎君。

    “本就不可能是小郎”司马兴男又转过来看沂婴,“刚才在院子还碰见谁了”

    沂婴方才听见外面丫鬟求救呼喊,身子越发不适,在司马兴男质问下,身子都如筛糠,却美人替她作答。她用帕子抹着泪道:“是卫家的小郎君,卫琮。”

    司马兴男道:“再无旁人了”

    沂婴登时感觉不妙,踌躇不言。

    司马兴男又道:“还有哪个刚才陪着去院子的,拉出去问话。”

    沂婴另一个近身婢女吓得面无人色,哭着喊:“娘子。”

    沂婴冒出一身冷汗,若她身边婢女今日全折在这里,日后还有谁肯为她出力。心中暗恨,却不得不开口,“没有旁人,只有卫家小郎君。”

    作者有话说:

    第220章 二一九章诘问

    仆从将卫姌带到府邸朝西的一处宽阔院子, 安置住下,又将仆从婢女全叫来,说听贵客吩咐, 随后便走了。

    卫姌让婢女换了手炉, 又问了府中的情况,几个婢女举止有规矩, 对她问话却应对含糊,态度不明。

    卫姌早就猜到桓府形势复杂,还有各种利害关系,打探几句毫无所获也没感到意外, 心中警惕却是不少。

    一个仆从着急忙慌跑入院内,道:“夫人请卫郎君过去。”

    卫姌此时仍做男子打扮,入城之前她有意试探过桓启态度,见他没有立刻就公布她女郎身份的意思,心定不少。她是跟着桓启入府,去拜见主妇也是应当,只是来传信的仆从额上满是汗珠, 眼神躲闪, 让卫姌心生警觉。

    她将蒋蛰叫来,吩咐两句。

    蒋蛰听说是司马兴男召她去,当即表示要随行, 还点了两个侍卫同行。

    一行人来到院外,蒋蛰和侍卫却被拦在门外。

    一面长“里头都是女眷,夫人请小郎君过来问话, 何必摆这样大的阵仗, 莫非是担心刺史府内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蒋蛰为难, 桓启特意吩咐过, 让他看住卫姌,况且他知道,南康长公主心狠手辣,对桓启都曾下过手。

    形势从来比人强,见院里除了仆妇婢女,还有几个侍卫,身穿甲胄守在屋外,院子空地上躺着个婢女,人事不省,背上衣服满是血渍,一看就知刚被用过刑,很快就来了两个壮实的仆妇将人拖走,还啐了一口道:“好个不识好歹的贱婢,打死活该,留着口气都是公主仁慈。”

    听她口称公主,就知是司马兴男从宫中带来的旧人。

    卫姌让蒋蛰留在院外,见机行事,自己则捋了捋衣袍,跟着仆从走入院中厢房。

    司马兴男在塌上坐着。卫姌四下匆匆一扫,看出此处并非是居室,收拾齐整,像是待客所用,刚在院子碰见的沂婴此时伏在床上,身边几个婢女围着。

    卫姌看清房内,心中也有几个猜测,不露声色,向司马兴男行礼问安。

    司马兴男绷着脸,看了她几眼,道:“来者是客,你又是晚辈,桓家向来厚待晚辈来客,但刚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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