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高喊一声,带着二十多个侍卫护着牛车前行。 “到现在还不想问”司马邳靠着引枕假寐,突然问道。 卫姌道:“机事不密则害成,殿下心中有成算就行。” 司马邳睁开眼,在矮几上轻轻一敲,示意卫姌倒茶。车厢外面瞧着普通,内里却十分舒适,备着热茶糕饼等物都是温热的。卫姌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司马邳,一杯自己慢慢喝了。 牛车驶离豫章,出城门之时也并未引起注意,看门士兵只当是城内某家士族子弟出行。 离了城门,一行队伍速度逐渐加快。牛车行驶在林间道路,颠簸不休,卫姌垂着脸,紧紧靠着厢壁。 司马邳余光瞥了她一眼,对此行自己竟真的带卫姌一起前来也觉得惊奇。虽然这小郎君知情识趣,又知进退,与那些只知走鸡斗狗纨绔子弟不同,但是否值得信任还需再仔细观察。 司马邳面无表情地想着——他近日真实有些偏爱这个小郎君。她相貌出众,皎皎如明月,性子也好,有股伶俐劲儿,相处久了实在是让人心生欢喜。 他蹙起眉头,若说这样的小郎君,若是仔细找找,健康也未必没有。 他一双眼在卫姌头脸身上转了一圈,奇怪自己为何总是格外注意她。 车行了许久,两个多时辰后,从外面传来范宁喊停车的声音,“郎君,我带人先去探探。”出门之时司马邳特意祝福过,在外以郎君称呼。 司马邳应了一声,随后范宁带着侍卫前去。 卫姌好奇外面到了哪里,司马邳见她好奇,道:“要看就看。” 卫姌推开厢门,露出一指宽的缝,脸凑过去看。只见外面是一条山道,两侧草木杂乱,看着十分荒僻,范宁几人马蹄声就在前方,依稀看得出是个驿亭,只是此地荒凉,并非是官道主流,所以并不见路人往来。 卫姌看了一阵,范宁几个在周围巡视一圈,确定没有埋伏和隐患,又掉转马头回来复命。 侍卫等人查得仔细,稍高一些的杂草以剑刺入,卫姌看见他们的动作,心道:难道司马邳所说的犯险冒死并不是唬人,而是真的 范宁折返,道:“并无异常。” 司马邳道:“来的早了,还有小半个时辰,先等着吧。” 范宁答应一声,侍卫散开,以松散的阵型围绕牛车。 司马邳让卫姌打开厢门,将内侍早备好的食盒打开。司马邳拿了块糕点慢吞吞地吃着,见卫姌东张西望,道:“看什么,先填点肚子,等会儿有你看的。” 卫姌捡了块桂花糕吃,到底还是好奇,问道:“郎君在等人” 司马邳听她含含糊糊地说郎君,先是一怔,随后玩味道:“终于忍不住了” 卫姌心想侍卫都摆出这个警惕驾驶,她再不问一句,等会儿真遇到危险不就两眼一抹黑,全听天由命了 她吃完糕点,又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也没说什么,但眼巴巴的表情全露出来。 司马邳对上她的眼,心不自觉地酥软,嘴角微微勾起,吐出两个字,“慕容。” 卫姌目光为止一凝,犹豫片刻,道:“来自北边” 鲜卑慕容氏,曾自立为燕王,占据幽州、冀州、青州等地,最强盛之时,对本朝虎视眈眈,但已被苻健所破,如今成了亡国之徒。 司马邳点了点头。 卫姌暗自惊讶,没想到居然是燕王之后与司马邳相约见面。如今殷浩正领兵北伐与苻健大战,与苻健有灭国之恨的慕容氏却偷偷南下。若说这两件事毫无联系,卫姌也不敢相信。 司马邳点名了将要来人的身份,便不再多说什么。 卫姌也没再问。 等了一盏茶左右的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