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看不出什么波澜,但是底下已经开始做手脚了。”马义煞有介事的低声道。 “真的假的?有这么严重吗?”方轶对马义的话深表怀疑。 “你看,你还别不信,这事你清楚就行。昨天晚上咱们律所的一位平时跟我关系不错的三级合伙人,请我吃饭。明里暗里的劝我站队……”马义低声道。 “站什么队,你不是在老板的团队吗?”方轶有些发懵。 “别跟我说,没人找过你。”马义盯着方轶的眼睛看了半天,见后者不像是装傻:“好吧,可能是还没找到你,你是三级合伙人,估计早晚得有人拉拢你。 对方想让我跳槽去一位二级合伙人的团队,那位合伙人我有过了解,团队以诉讼为主,跟咱们团队的业务模式差不多,但是规模较小,他们在婚姻家庭方面做的有一定影响力,算是比较成功。” “你不会是真打算跳过去吧!这不是挖墙脚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你怎么面对老板?”方轶惊讶的看着马义。 “所以啊,我没立刻表态。我跟你说这事的意思,是告诉你,现在上层很乱,最好别轻易表态,一旦表态对方就会给你打上不能争取的标签,你想用所里的资源,有可能会被限制,或者出现恶意竞争的情况。”马义认真的说道。 “但是即便咱们不表态,整个律所谁不知道,你和我是老板极力培养的人?”方轶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老板之前那么急的催促自己和马义组建团队,是不是有意对外释放信号,告诉其他人:这两个人是我的铁杆,是不可能跟你们走的。 “你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只要你不明确的拒绝对方的邀请,就有可能改旗易帜,对方就不好逼的你太紧。 当然如果你不想依靠律所的资源,直接拒绝对方,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事你可得想好了。 不过从目前律所内的整体情况看,咱们团队不占优势,老板的日子不太好过。”马义意味深长的说道。 方轶从茶几上马义的烟盒中抽了一根华子,点燃后,深吸了一口,靠在沙发上慢慢的皱起来眉头。 “哎!这才刚过两天好日子,看见些曙光,上面这帮家伙就开始折腾了,这么搞下去真的好吗?”方轶喃喃道。 “古语云: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哪家律所敢说自己一辈子不变,合伙人都是一条心?只不过是利益相对平衡,在没有大的利益纷争之前,没有合伙人愿意跳出来搞事而已。 其实变来变去,咱们这种底层的合伙人不过是人家手里的筹码,用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上面喝酒吃肉的时候从来都是关起门来的,只有纷争起来了,才会讲情义,搞道德绑架,利用你我去实现人家的利益。 所以,在目前的情况下,人心叵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你心里有数就行。 平心而论,我是不希望看到内斗两败俱伤,让场外的资本得利的。但是咱人微言轻……不说了,还是先干好自己的事吧,自己的团队硬气了,别人自然不敢小看你。 实在不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咱自己干,只要团队还在,渠道还在,肯定不会饿死。”马义边吸烟,边发牢骚。 马义心里有怨气,方轶心里也有怨气,他们不理解律所的上层为什么这么搞,自己的业务刚有点起色,结果就出现了这种事。 其实这就是人性,在风平浪静之时,大家拼命的捞钱,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平衡被打破,有人跳出来搅局,每个人的小心思就会逐渐显露出来。 时也,命也,运也! 正如马义说的“人微言轻”,方轶争不了,也没办法争,他能做的只是不断的让自己的团队发展壮大,增强自己的实力。这也正是万可法希望看到的,可发展、壮大团队,又岂是说说那么简单。 马义离开办公室后,方轶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他不得不为自己和团队的将来考虑。 不久之后,谈培才故意伤害的案子开庭了。方轶和云乔早上八点半便赶到了县法院,彭华雁和田彩英也来了,旁听案件的庭审。 …… “现在进行法庭调查,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审判长看向公诉人席上的两位男检察员,说道。 “……被害人卫润泉等三人为覃雷明排班一事,在下班路上,围堵被告人谈培才,随后双方发生斗殴。被告人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弹簧刀刺中被害人胸部,致其重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