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部分,文化需要交流,所以你要把好东西拿出来大家观赏,大家用……不,大家体验。”说完,黄援朝一脸的贼笑。 方轶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有句话说的真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北方的秋天很短,很快天就冷了,山上的树叶被西伯利亚来的冷空气吹得已经所剩无几,柿子树上只有最高处还挂着十几二十个红彤彤的柿子,那是给鸟儿留的。 市内温度虽然比村里高,但是仍然抵不住冬日的冷风,路旁的树下树叶成堆,环卫工人最忙碌的时刻到来了。 早上方轶无事,坐在工位上拢了下自己的创收,系统上的数据着实吓了他一跳,不知不觉的创收已经过了二百万,当然最大头是给兰姐讨债得的一百六十多万律师费和给云梅追债得到的四十多万律师费。真正做诉讼业务拿到的钱却不多。 万可法说,提合伙人的标准是创收而不是律师实得,今年创收高是因为有两笔追债业务做的好,明年要是没有追债业务,就靠自己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的办,能不能过五十万都不好说。 做诉讼律师,猫三年狗三年,很正常,尤其是中下层的诉讼律师,竞争大,资源有限,连下个月能不能赚到钱都不知道……明年的事还是明年再说吧。 就在方轶胡思乱想之际,周颖给他发来了一条微信:方律师,谈案组有个刑事案子,当事人指定由您来承办,您要接吗? 方轶立刻回复:接,把信息发过来吧? 他想的明白,既然有人指定自己来承办案件,那就说明自己在本市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至少老百姓知道有个做刑事案子的律师叫方轶,这就已经不容易了。钱多钱少都得接,此时正是打品牌立口碑的时候。 半个小时后,谈案组将刑事案件谈妥后,直接转给了方轶。当方轶来到楼上会议室时,一位五十多岁,穿着朴素,有些秃顶的男人坐在里面正在叹气。 “您好,我是方轶律师,您是邹光的父亲邹达良吗?”方轶关上会议室的门后,问道。 “我是,方律师,您好。”邹达良起身看向方轶道。 “我看了下谈案笔录,您之前请律师去会见,公安部门认定邹光构成盗窃罪,而案子到了检察院后,变成了诈骗罪。您了解案情吗?具体是怎么回事?”方轶坐到他对面后,问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看仓库的,哪懂这些啊!之前我请了位律师去看守所看我儿子,回来后律师告诉我公安机关将我儿子的行为定性为盗窃罪。 后来那位律师帮我申请取保候审,但是公安那边不放人,说是不符合取保的条件。后来案子到了检察院,之前请的那位律师又去检察院阅卷,检察院说不构成盗窃罪,构成诈骗罪。 请的那位律师说应该定盗窃罪才对,检察院说的不对。我心里不踏实,又咨询了几位律师,有说是诈骗罪的,也有说是盗窃罪的,还有的说是抢夺罪,我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后来我让同事在网上帮我查了下,我同事说您擅长做刑事案子,而且做过很多知名的案件,让我来找您,我就来了。”邹达良一脸懵逼道。 “这样吧,我先去看守所会见问问情况,然后去检察院阅卷,回头我通知您过来,咱们再谈。”方轶一听对方啥都不知道,问了等于白问,便草草的结束了谈话。 次日一早,方轶去了看守所。 隔栏对面的邹光二十来岁,长得挺气派,但是眼神却让人感觉忽忽悠悠,好像总在有意躲闪着方轶的目光,给人一种不可信赖的感觉。 方轶收起委托手续,道:“邹光,你把之前跟公安部门和检察院说过的案发经过跟我再叙述一遍。尽量说的详细些。” “嗯,自打从里面出来,我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每天打点零工,后来我爸给我介绍了个开车的工作,但是人家嫌弃我蹲过牢找个理由把我辞了。”邹光道。 “之前你因为什么事进去的?”方轶插话道。 “盗窃罪。那时候小,不懂事,跟着一帮哥们整天瞎混。有一次一个哥们告诉我,说一家工厂的仓库里有好多废铁,都上锈了没人要,让我帮忙开车过去把东西都拉出来,卖了钱大家分。 我一想反正我只管开车,万一出了什么事有他们担着呢,就同意了。后来去了仓库后,我看他们搬出来的都是崭新的零件,灯光一照个个都冒着光,这哪是什么废铁啊。而且看哪零件好多连包装都没拆,我这心里就突突上了。 结果刚搬了两趟,就被人发现了,后来警察开车追我们,我们车里装的东西太多,跑不快,就被抓了。 法院认为我是从犯,认罪态度好,后来判了我一年有期徒刑。”邹光道。 “你被放出来多久了?”方轶问道。 这是一个重要信息,之前邹光因为盗窃罪被判过刑,如果出来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