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过上了吃上顿有下顿的日子。 如此过了十天。 他终于迎来了自己父母、正妻、小妾、子女,以及前些日子在庆元城被抓住的弟弟蒋沛。 一家团聚,高兴了没两日。 家里又没米了。 传说中的“月钱”为什么还没有发? 正忐忑不安之时,他被善琦请到了布政司衙门。 他在衙门里看到了老态龙钟,白发苍苍的乌林。 他感觉乌林好像又老了许多! 他与乌林各自拿了三百两银子后,被要求从明日起进白云城的学堂学习。 就这样,他每日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儿子一起开始了正式的上课生涯。 入秋的第一天。 他与乌林终于结束了学业。 两人对着和王爷磕了响头后,乌林从陆路返回庆元城,蒋侃走水路去放鸟岛,再次登上自己的大船,重掌南州水师。 纪卓与将桢站在南门的门口亲自迎接乌林。 重返故地,乌林感慨万千,但是对纪卓和将桢却没有好脸色,只是冷哼一声道,“愣着干嘛,直接回衙门。” 无论是车夫,还是两边的民夫、官兵皆是一动不动,没有一个肯听他使唤的。 乌林的管家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是聋了呀! 咱们大老爷说话都没听见吗?” 所有人还是没有一点动作。 乌林脸色铁青。 纪卓笑了笑,然后摆摆手道,“既然乌大人要回衙休息,就回去吧。” 他的话音一落,载着乌林的马车才缓缓驶动。 纪卓等马车过去后,冷哼道,“看来这是故意不配合了,只能拿来做摆设了。” 将桢道,“我想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不继续关在白云城,还要放回来给咱们添堵?谢先生,陈先生、卞先生,谁不比他强?” “名分!” 纪卓淡淡地道,“如果和王爷让谢赞、陈德胜这些老先生过来,就等于是和朝廷撕破了脸面。 暗地里怎么都没关系,但是这脸面破了,就不好补了。” 将桢不解的道,“名分就这么重要?” 纪卓笑着道,“比你想象的重要的多。 从现在开始,布政司衙门我就不去了,你安排人把左右各处守好了,不准这位大人随意进出。” 将桢道,“你放心吧,这个我会看牢的。 你不在卫所,你去哪里?” 纪卓点点头道,“永安的卫所兵也太不中用了些,居然轻易让黄四方和赵立春给击破了,南州与永安的交界处肯定不安定,我要带两千人去看看,剩下的一千人就留予你了,记住,万万不可大意。 这乌林可是老狐狸。” 将桢听说纪卓要留一千人给自己,自然高兴地很,拱手道,“多谢纪将军。” 纪卓接着道,“你可认识韦一山?” 将桢笑着道,“一条街上长大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纪卓道,“我的建议是把他拉拢进你手里,这小子聪明的很啊,做你的帮手,也是不错的。” 将桢摇头道,“捕快一个月就这么几个钱,他怎么可能答应?” 纪卓道,“这就要看你手段了,真到了衙门,你倒是能少很多麻烦。” 说完就骑着马慢慢跟上了乌林的车队。 三和的天渐渐凉了,因为正式取消了宵禁,广场愈发热闹了,唱戏的、说书的,一天到晚都不停歇,偶尔到后半夜才散场。 林逸很是欣慰,终于有点夜生活了。 但是,他很少去看。 毕竟走到哪里,面前都跪下一大片,自己落了个没意思,还败了别人的兴致。 什么与民同乐,不存在的! 当然,他还可以去醇香楼,只是他现在穷,凡是想与他发生一毛钱关系的事情,他都是敬而远之。 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月亮似乎也挺不错的,漫漫长夜,也不是那么难熬的。 洪应贴心的道,“王爷,你要不继续学会外语?” 林逸左右看看,低声道,“那俩娘们呢?” 洪应笑着道,“放鸟岛的初中学堂明天落成,明月和紫霞都去筹备了。” “真的?” 林逸差点高兴地尖叫出声来,“那赶紧的,本王是一定要好好学习的。” 小喜子不需要洪应使眼色,麻溜的跑了出去,然后又腾腾的跑了回来,沮丧着脸站在林逸面前。 “王爷.....” “人呢?” 林逸朝着小喜子的身后张望,见只有他一个人,很是好奇。 小喜子讪笑道,“明月和紫霞姑娘把那四个洋婆子都带到放鸟岛了,说她们官话都学会了,可以带到放鸟岛做通译。” 林逸道,“居然学会自作主张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