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苏敏歪了歪脑袋。 “你大五读完之后回到家乡的福利医院工作过几个月,这几个月里你与蔡文秀的关系最好,”秦晏说,“你确定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苏敏摇摇头:“关系好是一回事,不知道又是另一回事。警官,不是每个人都会对自己关系好的朋友交代一切的,人都会有秘密。蔡文秀从来不告诉我她的往事。” “你们护士之间不会互相聊天?”秦晏看她一眼。 “聊是聊,但医院里那群老职工跟我们这些新来的聊不到一起去,”苏敏有些为难,“我只是在她们八卦的时候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一些只言片语,但只言片语和一面之词,不足以成为我定义一个人的依据。” 或许是下大雨的时候又开着空调,室内的温度有点低,秦晏的衬衫袖子卷着,被他自己在说话间从手肘处放到了手腕,然后随意地握住桌上冒着点热气的一次性纸杯。 苏敏看着他,继续说:“我跟蔡文秀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亲密。她和我关系确实不错,也确实会在专业领域教会我一些东西,但老职工终归是老职工,工作方面的一些理念跟不上时代脚步,所以我们之间的话题不会太多。” 苏敏越说越偏题,秦晏只得清了清嗓子,将话题拉了回来:“桐山县社会福利医院旧址在稻香镇的天鹅街,不过十年前就搬到了县郊区的凤凰中路。” “我知道。” “关于医院十年前为什么突然搬迁,你知道吗?”秦晏道。 . 空气微微凝固一瞬,苏敏下意识抬眸看秦晏一眼,紧接着立马别过视线。 这一转瞬即逝的微小动作在专业的刑侦人员眼里其实非常突兀,一个人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各种不易觉察的微表情,比如撒谎的人会不自觉将视线往右上方看,因为他们要给自己创造视觉想象空间,以此说服自己。 安静片刻后,苏敏开口:“听说过一些,但都是八卦。” “八卦也没事,说说吧。”秦晏道。 苏敏:“我进医院工作的那几个月里,经常会听见一些老职工说起当年的事情。也幸好我就是本地人,小时候也听家里人说过一两句。据说是天鹅街的福利医院意外起火,消防措施不到位,烧死了很多人,而且我小时候,也亲眼看见过有施工队往现在新院的方向赶,估计就是为了尽快建设新院。” 秦晏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看来你很清楚。” “也不算特别清楚,我只知道小时候看见施工队往新院跑,听家人茶余饭后聊过两句,但他们大人聊天都避着我,我一问,他们就说‘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苏敏叹了口气,“结果,命运的齿轮阴差阳错让我成为了清北医学院少年班的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