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赞誉呢。” 李钦载瞥了他一眼,道:“陛下若真有意让李显当太子,早就对臣放出风声了,何必召沛王李贤入京?” “臣觉得自己的智商被陛下按在地上摩擦,陛下就不必诱导臣了,说得直白点,李显没戏,安安分分当一辈子太平藩王就很不错了。” 李治一滞,随即苦笑:“朕倒被你怼得哑口无言……” 接着李治神情严肃起来:“太子虽病重,但仍是大唐的太子,他若安然无恙,立储之事不必再提,他若有……不测之故,君臣再议立储之事不迟。” 李钦载点头。 他知道这是李治表明的态度,而且言外之意就是,沛王李贤应是下一任的储君没悬念了。 ………… 离开太极宫,李钦载心情顿时放松了。 李家是忠是奸,别人说了不算,皇帝说了算。 那些打算拿逃兵之时做文章的人,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危险了。 只要敢把奏疏送上去,便等于在李治的心里挂上了号,对于这种抹黑打压功臣,在天子面前煽风点火的人,李治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自古以来,无论昏君还是明主,当然都害怕臣子功高震主,可也要分人。 从贞观年到如今,大唐名将辈出,立下灭国之功的将领不在少数,为何他们都能安然无恙? 大唐有别于其他朝代,最大的不同便是君主的胸襟。 只要你立了功,我就善待你,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如果说将领灭国后便是兔死狗烹的下场,以后谁还敢给大唐天子卖命? 再说,立功的人是李勣,天下人都知道,李勣老矣,这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战,落幕很完美。 落幕之后,李勣便只是一个迟暮的老人,谁会对一个立下大功后马上致仕告老的老人心怀猜忌? 李治当然不是完美的君主,但唯独对李勣,对整个李家,他绝不会猜疑。 李勣和李钦载这些年的表现已能说明一切。 大唐初期的君臣关系,大多都是能够善始善终的,除非臣子自己作死,比如侯君集,比如长孙无忌。 走出太极宫门,李钦载再次恢复了全身瘫痪的模样,被部曲们抬上马车。 反正不知道为啥,李钦载总觉得全身瘫痪且智珠在握的模样很有逼格,看起来很智慧的样子。 而且,行走坐卧都有人侍候,也很符合李钦载的咸鱼心态。 这条咸鱼已经越来越过分,连翻身都懒得自己翻了。 宫门离李家不远,都在朱雀大街上,理论上李钦载与李治是邻居。 马车晃晃悠悠,李钦载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李钦载仍未睁眼。 朱雀大街是长安的主干道,这座人口超百万的超级大城里,遇到堵车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没过多久,马车外的冯肃却道:“五少郎,有人挡住路了。” 李钦载淡淡地道:“那就让他先过,咱们等等无妨。” 冯肃沉声道:“五少郎,对面的马车是故意拦在咱们前面的。” 李钦载的眼睛赫然睁开。 来活儿了! (本章完)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