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今日位临寒舍,是为了……” 武敏之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起身整了整衣冠,突然朝李游道长揖一礼。 李游道吓了一跳,下意识避让一旁,不敢受礼。 武敏之直起腰后,大声道:“武某今日特来向李少卿求亲,还望李少卿玉成。” 李游道大惊失色:“求啥亲?” “武某听说李少卿之次女年方二八,明艳温婉,君子当求,便请李少卿高抬贵手,成全我们这对有情人吧!” 李游道惊怒道:“你们这对……有情人?你二人何时有了私情?” “完全没私情,连面都没见过,但我相信令媛见我的第一眼,我和她便一定是有情人。”武敏之理直气壮道。 李游道快气炸了,现在他才察觉,这货根本就是个疯子。 “武贤弟,你太失礼了!”李游道忍不住喝道。 “不失礼!”武敏之义正严辞接过话头,道:“若李少卿点头,我这厢有贵重聘礼送上,要啥给啥,聘礼之厚重,定教李少卿眉开眼笑。” 李游道脸色阴沉下来:“我记得,你是已经成过亲的,孩子都有了,对吗?” 武敏之腼腆地道:“正妻之位虽难得,但幸运的是,家中妾位空悬久矣,只待有缘人,令媛便是有缘人……” 李游道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神情冷凝道:“今日求亲,是你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武敏之眨眼:“我说皇后的意思,你就会答应吗?” “都不答应!但若是皇后的意思,此事我便要上朝堂问问皇后,何故如此折辱我家女儿!”李游道愤怒地道。 武敏之茫然地睁大了眼:“我哪里折辱你女儿了?这不正正经经在求亲吗?” 李游道气笑了,指了指他,道:“你管这个叫‘求亲’?” 武敏之恍然道:“是嫌我没带聘礼吗?此事不急,你还没点头答应呢,若是拒绝了,我总不能既丢人又失财吧?” 李游道深呼吸,虽然不知贺兰家究竟是什么神奇的风水,竟养出这么个混账,但这个混账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实在没有资格出手揍他。 “武贤弟,我认真地告诉你,你与我家女儿无缘,此事再也休提,今日此刻你仍是我府上的贵客,但愿莫伤和气。”李游道脸色难看地道。 武敏之不死心地道:“我可是外戚,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外戚又如何?我赵郡李氏用得着拿女儿巴结吗?”李游道冷笑。 武敏之小心翼翼地道:“二女儿若不行,贵府三女儿如何?虽然听说才八岁,但模样周正我也等得起……” 李游道终于克制不住勃然大怒,下意识抄起桌上一只酒盏,狠狠朝武敏之头上砸去,嘴里怒喝道:“竖子欺人太甚!” 酒盏疾若流星砸向武敏之,武敏之眼中喜色一闪,然后肩头一晃,是的,他没有大意,他闪了。 不过奇妙的是,他闪的方向却恰好迎着酒盏飞来的落点。 就好像他主动把脑袋凑上去迎接那只酒盏的到来一样。 哐的一声,酒盏不偏不倚砸中了武敏之的额头,不砸中都没天理,武敏之瞄准了的。 鲜血顿时顺着额头流下,武敏之凄厉惨呼:“啊呀!杀人了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