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如果遇到愿意豁出一切,奋不顾身跟你在一起的女人,一定要娶她。 放弃那些已经拥有的东西,仅剩一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却仍无怨无悔要与你共度此生,这样的傻女人,怎舍得让她输? 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鬓,李钦载心中无比愧疚。 有些事真走不了捷径,穿越者也不例外。 什么虎躯一震,人家就屁颠屁颠把闺女送到自己的床上,这样的想法未免太不现实了。 凡成事者,必经波折。 穿越者又如何?不过比普通人多会几道数学题而已,还没到可以无视人情世故的牛逼程度。 金乡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李钦载用力抱紧她,喃喃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若言辜负,唯死而已。” 金乡在他怀里渐渐止住了哭声,李钦载陪着她登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朝滕王府行去。 穿过朱雀大街,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门前值守的禁卫见李钦载搀扶着金乡下了马车,不由纷纷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二人刚下了马车,王府的侧门突然打开。 滕王静静地站在门内,目光复杂地注视着二人。 金乡眼眶一红,愧疚地垂下头。 李钦载却整了整衣冠,朝滕王长揖一礼:“拜见殿下。” 滕王的目光仍在金乡的身上,久久注视,突然叹道:“刚才我已接到天子的旨意了。” 金乡泫然道:“父王,女儿不孝……” 滕王冷冷道:“不求连城璧,但求一心人,你有你的选择,不过你要想清楚,你与大唐宗室再无干系,从今以后,你唯一的身份便是这小子的女人,一生皆如是。” 李钦载忍不住道:“她不仅是我的女人,也是殿下的女儿,一生皆如是。” 金乡眼泪扑簌而下,用力点头。 滕王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长叹道:“罢了,家门不幸,这段孽缘注定是命中一劫,圣旨都下了,我还能如何?” 见女儿和李钦载并肩站在一起,从外貌上看,确实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但滕王心中不忿,怎么看都不顺眼,忍不住指着李钦载问金乡:“你究竟看上这小子哪一点?你知不知道他其实不是好人?” 金乡没敢回答,李钦载脸色有点黑。 当着面说这话,本地的藩王太没有礼貌了…… 滕王见女儿眼眶又红了,顿时有些心疼,叹了口气道:“进来吧,不管怎么说,这里仍然是你家。” 金乡感激地行了一礼,乖巧地上前搀住滕王的胳膊。 李钦载也厚着脸皮跟父女二人一同进门,见滕王不满地瞪着他,李钦载正色道:“这里也是我的家。” 滕王怒哼一声,李钦载立马道:“殿下,洪州滕王阁的工地,英国公府已出面招揽长安的工匠,不日便要启程赴洪州了。” “小婿不才,私下托了几位大匠,他们正连夜赶工画图纸,一定将这座滕王阁建得雄伟大气,名留千古。” 说起滕王阁,滕王的怒火莫名地消了许多。 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