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过,祁阿姨他们也会替你过。”廖书曼神情几分不耐,好似觉得她又在闹一些毫无必要的脾气,“好了好了,就还是我说的,你生日那天,我单独陪你再过一次。” 陈清雾只能口头答应下来。 她正计划阳奉阴违,干脆在祁然生日当天放鸽子,祁琳的一通电话,让她的计划落空。 孟成庸表兄父亲去世,需得赶去外地参加葬礼;进出口商品交易会举办在即,陈遂良也要带上几个人前去参会。 祁琳便跟廖书曼商量,两位爸爸不在,孩子们回家人也凑不齐,不如她们两人到东城去帮忙过生日。 “你和祁然工作室开起来之后,我们都还没去过呢。这次给你们两个过生日,正好顺便过去参观参观。”祁琳笑说。 陈清雾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说好。 孟祁然生日前一天,两位妈妈抵达东城。 孟祁然开车,载陈清雾一道去高铁站接人。 酒店和晚餐的餐厅,孟弗渊都已提前做了预订。 抵达之后,先去酒店入住,随即前往餐厅。 两位妈妈常来东城买东西,吃喝玩乐这方面,比陈清雾和孟祁然更门儿清。 一说餐厅名,廖书曼笑说:“那今天要弗渊破费了。” 祁琳笑说:“弗渊在东城待得久,他做东是应该的。” 四人在餐厅落座。 祁琳收到了孟弗渊的微信消息,看了看,说道:“弗渊说他要一会儿再到,让我们先点餐。” 廖书曼说:“那帮他也点了,人来了就能直接吃。” 两位妈妈研究起了菜单,陈清雾手托腮,喝着柠檬水,时不时地点亮手机屏幕,看一眼那上面的时间。 孟祁然忽地凑近,“发什么呆?” “没……”陈清雾回神,“……想下一个订单的事。” 孟祁然打量着她,“你最近好像老是发呆。” “有吗?”陈清雾立时警觉。 “嗯。” “……是吗?我自己好像没有意识到。”陈清雾装傻,“可能最近晚上没休息好。” 孟祁然敛下目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好像,自从陈清雾宣称不再喜欢他之后,他就再也看不懂她了。 两人现在相处,她任何时候情绪都淡淡的,和他的来往也是。 他与她之间,似乎是隔了一道柔软的空气墙,他能看得见她,而一旦想要靠得更近,就会被那堵墙无声地弹回。 这滋味非常让人难受。好像两千片的纯色拼图,遗失了四边的那一些,以至于无从下手。 两位妈妈点完之后,孟祁然和陈清雾各加了一道菜。 等餐闲聊,陈清雾总是不自觉地去看时间,压根没太注意大家究竟聊了些什么。 直到过了六点四十,陈清雾手机一振。 她解锁一看,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孟弗渊:抬头。 陈清雾倏然抬起头。 餐厅很安静,流淌的音乐声中,喁喁人声只隐约可闻。 前方,孟弗渊正跟着服务员走了过来,身上一件黑色长款风衣,身姿清举,清幽灯光下看去,格外叫人心折。 陈清雾瞧见他拿在手上的手机,顿觉心口突跳。 而孟弗渊神情自若地走了过来,脱了外套递给服务员。 这是张六人的桌子,祁琳和廖书曼坐在同一边,陈清雾和孟祁然坐在另一边。 最外侧的位置都空了出来。 孟弗渊毫不犹豫地在祁琳这一侧落座,一面平声同两位妈妈打招呼,“阿姨你们过来辛苦了。” 廖书曼笑说:“就这么几小时,不辛苦——你才下班啊弗渊?” “开了个会,耽误了一些时间。菜都点了?” “点了。一会儿应该就上了。” 孟弗渊去拿那单子看了看,“需不需要再加点菜?” “不用。吃了不够再加,点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孟弗渊点了点头,接了服务员倒的水,喝了一口。 这时候,目光才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从对面中间位置上的陈清雾脸上拂过。 分明是这样淡如云烟的一眼,陈清雾却觉得耳后有隐隐灼烧之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