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工作繁忙,能稍微压下思念,但像今天下午晨姐给他放假,司游心里有些空,就来找郑再升,正好看看剧本,不出意外今年冬天就能投入拍摄。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方锦,嘿,这个逼前几天贪凉,去俱乐部的露天泳池中游了一个来回,当时回国的薛柏钰就在旁边,鼓着掌说“漂亮!标准!姿势优雅!”然后方锦再来两趟,上岸后神色狂傲,半个小时后身上起热,不出意外发烧了,今早给司游打电话嗓音都是哑的。 对,方锦已经不怕水了,也不是陆佳堂强行给他纠正的,而是某一天他下水游泳,给陆佳堂吓得三魂七魄乱飞,匆忙去捞,然后听见方锦冷静说道:“没事了。” 三人在院子里聊天,一下午的时光很快消散,司游还蹭了一顿晚饭,一桌家常菜,却是他这几天来吃得最舒心的。 任谁都看得出来,司游跟姜庭序都太拼命了,姜老爷子起初还担心孙子“因爱丧志”,现在两人回老宅,他说得最多的话都是:“行了,你们找个地方旅旅游散散心,工作是做不完的。” 司游原本打算吃完饭就告辞,结果晨姐来电话说他的住址门口好像埋伏着狗仔,手下人已经去处理了,不行先去酒店将就一晚上,司游屁股都没挪,笑嘻嘻告诉赵林修“打扰了。” 郑再升收拾好客房出来,司游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电视频道停留在地方经济,正在播报安康集团彻底破产的消息,主持人顺便做了个介绍,安康前身名为笙茂,郑再升脚步一顿,这名字分外耳熟,但他苦思冥想半晌,才对上号。 太久远了,当他放下后,那些往事跟往事中的人,被风吹至千万大山之外。 王崇天太老了,他腐朽枯萎,只能看着曾经一手建立的功业无声坍塌。 天还没黑前,司游跟郑再升坐在院中的台阶上看晚霞,一天之中难得的宁静。 方锦视频电话打来时,人还咳嗽着。 “你看看这个挫样。”司游拉过郑再升给他瞧。 郑再升笑着挥手打招呼:“小锦。” “你俩讨论剧本呢?”方锦鼻音很重,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一个鼻孔里面还塞着纸巾。 “差不多吧。”司游问道:“你不迷糊了?” 早上那通电话方锦神志不清,被司游哄着喊了两声“爹”,陆佳堂听不下去,直接给挂了。 “打了针,好很多了。” 司游冷哼,“下次继续作。” 方锦:“下次别叫薛柏钰。” 妈的太能吹彩虹屁了。 废话,薛柏钰要是只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贺清也不至于一边拒绝一边陷进去,这人主打一个“甜”,往你心坎里灌蜂蜜。 夜色渐深,大家各自回房,司游有些困,但还是打算上小号怼两个是非不分的黑粉舒缓一下心情,很快就跟一个黑子你来我往,从彼此嘲讽到翻阅对方族谱,司游不带脏话,但就是很气人,正当他要将聊天框的一长串发出去时,电话进来了。 姜庭序的,司游想他应该安顿好了,要给自己报平安呢。 结果电话接起,姜庭序问他在干嘛,背景音能清晰听到航班播报,司游愣了愣,然后猛地坐起身,“你打算回来了?” “已经到临都了。”姜庭序温润轻笑:“给你一个惊喜。” 司游一下子精神振奋,光速滚下床说:“等我来接你。” “算了,从家到这里开来挺远的。” “不远,家里蹲了狗仔,正好我在林修跟再升这里,我开车上高速一共十五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