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咱们和郁显国又不打仗,要那么多当兵的作甚?我戍边的时候,差不多能有五千来人,去年年成不好,知府大人让我们回去种地,怕是到最后连三千人都剩不下。」 运州的正规军,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 长乐帝想从运州调兵的时候,难怪运州抗旨不从,他根本无兵可调! 可运州这些年来的军械粮饷,都是按三万驻军发放的! 运州到底失控到了什么地步? 昭兴帝就没管过么? 那三千正规军又在什么地方? 徐志穹继续装憨:「我刚才打水的时候,在那边看到了不少人,衣裳穿的齐整,刀枪也拿的稳当!」 「那边?」军士一怔,「你说的是东边吧?那些人都是正经当兵的,那座大营你可不能乱去,我听说咱们知府老爷就在营盘里。」 小聊片刻,徐志穹把柴火都留给了这名军士,随即便去了这座东边的大营。 知府彭修年真的在这座营地里? 徐志穹有好多事情要问他,除了他本人,恐怕没人能给出答案。 楚信做的没错,对付这所谓十一万运州大军,五千人绰绰有余。 徐志穹很想问问这位彭知府,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把这支毫无战力的军队拉起来到底有什么用处? 就说他这些年贪赃枉法,害怕朝廷清算,大可以带上金银细软,赶紧跑路,运州南边是郁显国,东边是大海,跑路的机会多了去了。 他搞这一出,到底要做甚? 思索之间,徐志穹到了东边这座大营,这一座营盘果真像样了些,门口有岗哨,周围有巡哨,军帐搭建的齐整,军械、军服也看着像样。 徐志穹用化身无形之技潜入了军营,绕着中军大帐走了几圈,随即显现了身形,径直走向了大帐门口。 门口的侍卫喝一声道:「哪里来的杂兵?来此作甚?」 徐志穹道:「我打探到了敌军的消息,是来给知府大人送信的!」 侍卫皱眉道:「有什么消息,送给当值哨长就是,赶紧走远些!」 徐志穹摇头道:「这消息不能给哨长,必须告诉知府老爷。」 侍卫剑眉一竖,上前推了徐志穹一 把:「滚远些!」 徐志穹对着侍卫的肚子捶了一拳,侍卫身子一阵抽搐,呕吐不止。 周围侍卫赶紧拔出了佩刀,营帐之中,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尔等何事喧哗?」 侍卫们纷纷施礼,挨打的那名侍卫哭诉道:「知府大人,不知道哪来一个杂兵,想往营帐里闯,这人好生蛮横!」 彭修年看了看徐志穹道:「你是何人?」 徐志穹俯身施礼道:「我是先锋营的游哨,今夜在敌营探到一些消息,事关机密,要当面禀告给知府大人。」 彭修年盯着士兵大量片刻,点点头道:「进来说话。」 徐志穹进了营帐,看了看端坐在大帐中央的彭修年。 这人有五品修为。 何芳带着彭修年的卷宗,徐志穹临来的时候也看过。 彭修年确实有修为,但朝廷的卷宗里不是五品,是七品,儒家的七品修者。 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彭修年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控制,谎报修为这点事不值一提。 重点是他的罪业很壮观,目测之下肯定过了三尺,比梁玉明的罪业还长。 梁玉明害死了数万人命。 这鸟厮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能养出这么长的罪业? 彭修年问道:「说吧,你打探到了什么机密?」 「这件东西,先请大人过目。」徐志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袋,交给侍卫,让侍卫转呈给彭修年。 彭修年打开布袋,心下一惊。 布袋里装着一块铁牌,上面写着五个字。 司徒,肖松庭。 这是怒夫教的身份证明,和大宣的牙牌功能一致。 这块铁牌是徐志穹从肖松庭身上搜来的,本以为没什么用处,今天索性拿来试探一下彭知府。 如果彭知府和怒夫教有染,肯定应该知道司徒的身份和地位。 如果彭知府和怒夫教没关系,肯定不会为这块铁牌买账。 那样的情况下,徐志穹会直接杀了他。 无论彭修年是不是叛乱的主使者,杀了他肯定没有坏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