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媛连连摇头。 “太卜,莫要说笑,你在何处?赶紧现身!” “你且回头看我一眼。”太卜又重复了一遍。 “我回头看了,看不见你!”徐志穹又看了一次。 太卜道:“莫要怕羞。” 徐志穹恼火道:“看你个老东西,有什么怕羞?” “静涵!” 静涵? 数术阁阁主? 莺歌院? “静涵,你快些把头回过来,我就喜欢看你在紧要关头的神情。” 徐志穹涨红了脸。 这个老没羞臊的,还是这个癖好! 陶花媛有些费解。 “静涵是谁?” “静涵是……”徐志穹嗫嚅片刻道,“那地方我没去过,我是不认得的。” 太卜,你好大兴致,跑莺歌院作甚去了? 莲花里传来了静涵的声音。 “有甚好看,当真羞死人。” “你再回过头些,让我看个清楚。” 陶花媛问道:“为什么要回头?” “这个……因为,太卜应该在静涵身后。” 静涵的声音又出现了。 “瞧你这满身汗水,奴家真是心疼。” 陶花媛诧道:“师尊为什么出了那么多汗?” 徐志穹解释道:“他,累呀!” 太卜长出一口气道:“是有些乏累。” 静涵道:“还是让奴家来吧。” 陶花媛闻言点头道:“这个叫静涵的女人非同一般,她应该正在和师尊共同施展术法,想必是个高深莫测的人。” “深,都说挺深的,”徐志穹点点头道,“我一般叫她静涵师父!” 两人又听到了静涵的声音:“你这是怎么了?” 太卜回答道:“我还好。” 静涵道:“可奴家坐不到啊!” 陶花媛问:“什么东西做不到?” “他,他那个,就是,那个。” 陶花媛皱眉道:“不要支支吾吾,有话直说!” 徐志穹擦擦汗水道:“直说,这个,奴家也做不到啊!” 徐志穹发现了一件事情,火阳山上不是能屏蔽阴阳术,而是让阴阳术改变了性质。 这只铜莲花原本是用来通讯的,可以理解成为移动电话。 而今性质发生改变,成了窃听器了。 “静涵,莫要吓我,当真不济了么?” “莫慌,奴家坐到了。” 徐志穹收了阴阳二气,声音戛然而止。 陶花媛道:“你急什么,且认真听听,我猜师尊定是在做大事情。” “管他什么大事情,留着力气上山吧!”徐志穹收了铜莲花,拿出六枚铜钱,卜了一挂。 五枚铜钱正面向上,徐志穹赞叹一声:“是好卦!可以上山!” 陶花媛一脸鄙夷,且照顾着徐志穹的面子,没有多说。 和郁显国的大多数山岭一样,这里的草木十分繁茂,两人走到天黑,觉得有些乏累,陶花媛想用树枝藤蔓做个帐篷,歇息一晚。 她施展术法,树枝伸展,藤蔓绞缠,似乎有几分帐篷的模样。 “这术法倒还灵验!”徐志穹离近看了看,半成型的帐篷里,突然伸出两根藤蔓,把徐志穹卷了进去。 “桃儿,这是作甚?”徐志穹惊呼一声。 陶花媛赶紧解除术法:“贼小子,这不是我做的!” 术法破解不了,藤蔓在身上越缠越紧。 膝盖之下,一根藤蔓缠住了徐志穹的小腿,一直往后脑勺拉扯。 这可不行! 这个当真做不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