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也躲不出去,两人来到东华门,驻守的禁军不许他们出宫。 粱玉瑶急了,在东华门里,对着禁军统领连撕带打。 可这也没用,禁军收到了圣旨,太子和玉瑶公主不准离开皇宫。 …… 夜已深,苍龙殿里,粱季雄心急如焚:“圣德长老已经去了整整一日,为何还不见回音?” 看着急躁的粱季雄,粱功平一脸无奈:“圣威长老, 稍安勿躁,我已经叫人去询问了。” 正说话间, 一名苍龙卫来报:“圣德长老现在怀王府上, 与怀王对饮。” 对饮? 粱季雄垂着眼睛道:“却还和这逆贼对饮?饮过之后,却要共举大事吗?”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在酒桌上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岂不比刀兵相见要好得多?”粱功平又问苍龙卫,“还打探到什么消息?” “街上有不少人,疯传皇帝要让位于怀王。” 粱功平怒道:“胡言乱语,有谁造谣生事,立刻抓起来,一刻也不能耽搁!” 粱季雄诧道:“圣慈长老,抓平头百姓的时候,却不说稍安勿躁了?” 粱功平抿着嘴道:“这事情,却刻不容缓,几句流言看似无关紧要,却是关乎社稷安危的紧要所在!” 粱季雄道:“却比处置怀王更加紧要?” 粱功平咂咂嘴唇道:“你却不知这谣言的威力。” “谣言因怀王而起,处置了怀王,谣言自然止息!” 粱功平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突然想起了儒者之中,颇为流行的两心之论:“依愚者来看,应先处置怀王,再止息流言,依智者之心,当先止息流言,再处置怀王,更稳妥些!” “还有心思扯这闲淡!”梁季雄连声长叹。 粱功平又问苍龙卫:“还有何事发生?” “一群百姓到苦修工坊要人,说他们家人给苦修工坊当了力工,去了破奴苑之后,音信皆无!” 粱季雄一惊:“这是出了什么事?” 粱功平摆摆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力工?先派人把散播流言者抓起来!” 粱季雄愕然道:“只要压住流言,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 两人正在争执,又听苍龙卫来报:“皇帝陛下来了。” 粱功平皱眉道:“他这时来了,却要作甚?” 粱季雄道:“还能挡驾不成?快请陛下进来!” 昭兴帝走进大殿,身后跟着翰林院学士、侍读、侍讲和史官修撰。 看到翰林院众人,粱功平心头一紧。 尤其看到史官修撰,粱功平的汗都下来了,他平生最厌恶史官。 昭兴帝看着两位长老,突然跪在了地上。 两位长老大惊,扶也扶不起来,只能陪着昭兴帝一起跪着。 梁功平道:“陛下,这却为何故?” 昭兴帝道:“朕德薄能鲜,今愿将皇位让与贤康,请二位长老做个见证!” 做见证? 这种时候做见证? 这不成了逼宫么? 粱功平一哆嗦,看到史官拿出纸笔,已经开始记录了,赶紧劝阻道:“陛下莫要听信市井谣言!” 昭兴帝摇头道:“此非谣言,此乃朕肺腑之言,朕为大宣社稷,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朕只有玉阳这一个儿子,却不能让他死于贤康之手。” 粱季雄无言以对。 史官还在一字一句记录。 粱功平试图寻找和稀泥的入口:“太子遇刺,这事不能说就一定与贤康有关,圣德长老已经去怀王府上调查此事,不日便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昭兴帝一脸茫然的看着粱功平:“圣德长老去找贤康,是要惩治贤康,还是要和贤康联手杀朕?” 粱功平一脸惶恐:“陛下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圣德长老这一去,是为了……” 昭兴帝转脸看着史官,缓缓道:“圣慈长老,你说慢些,我怕史官记录不及。” “这,这又是何必……”粱功平低下了头,偷偷看了看史官。 他真恨不得上前把史官的笔抢下来,把他手里的纸撕碎! 粱季雄道:“陛下不必担忧,我立刻去怀王府上,把贤康抓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