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喝了不少酒(不是药酒),她想要多活二十年,她早就没有理智了。 一家人吓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拦着他们。 老太太拼了命紧追,可药性散的很快,吴自清也越跑越快,他终究是壮年人,老太太追不上他。 眼看吴自清跑出了府邸,只要能跑到街上,他就能甩开老太太。 万没想到,走到门口,他一脚踩上了自己撒的铜钱上。 脚下一滑,吴自清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把左脚崴了。 吴自清连声痛呼,站不起来。 老太太满脸是血,从府里冲出来,拿着刀,对着吴自清就捅。 生死关头,吴自清扭住老太太手腕,把刀抢了下来。 老太太想把刀夺回来,吴自清一使劲,噗嗤一声,剔骨尖刀,扎进了老太太的脖子。 老太太捂着脖子,鲜血撒了吴自清一身。 入夜时分,正是城南最热闹的时候。 吴府门前瞬间围满了人。 “这是谁呀?” “这不是吴御史吗?” “他身上这是谁呀?” “这不是他们家老太太吗?” “吴御史手上怎么拿着刀啊!” “他把他们家老太太杀了?” 围观者都吓傻了,别说他们这胆小的,就连牛玉贤都吓傻了。 “闪开,闪开!我是提灯郎,都给我闪开!” 牛玉贤走到了最前面,看到眼前一人一尸,有些不知所措。 吴自清推开老太太尸体,想要逃走,被牛玉贤一脚踢翻在地。 牛玉贤踩住吴自清,心里有些慌乱。 这可怎么办? 志穹就让我看一会,就出了这种事情。 我可怎么向志穹交代? 这到底怎地了? 吴自清怎么突然就杀人了? 杀他还是他生母? 这是,这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段士云也在围观者之中,他也看傻了。 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死了的不是吴自清,是他家老太太。 老太太也成,罪业也有四寸。 可这心里总是让人不痛快,毕竟他在吴自清身上下了很大功夫! 算了,先把罪业摘了吧。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段士云摆出一脸焦急神情,推开人群,“我是常记药铺掌柜,我懂医术,我看看太夫人还能救不。” 段士云刚要上前,忽听徐志穹在远处喝道:“所有人退后!提灯郎掌灯!” 牛玉贤闻言,打开了灯盒,十二盏青灯飞上半空,两面彪魑铁壁夹成公堂,段士云被拦在了墙外。 徐志穹提着青灯,从远处走来,俯下身子,先试了试老太太的鼻息。 老太太已然死了,徐志穹顺手把罪业摘了下来,收进了怀里。 这老太太的犄角一动不动,魂魄很安分啊! 不应该呀,她脾气那么暴躁。 难道说被亲儿子杀了,万念俱灰了吗? 段士云注视着徐志穹,这厮是要吃独食么? 心里不痛快,可嘴上不敢乱说,道门有道门的说法,俗世有俗世的规矩,提灯郎审案,谁敢放肆? 徐志穹看着老太太的尸体,又看了看满脸惊恐的吴自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自清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牛玉贤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