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且按着八品上段来猜:“兄台应该能坚持三吸。” “猜少了。” 少了?难道他不是八品? “五吸?” “还是少了。” 五吸还少了? 这厮在七品之上。 七品之上能坚持几吸? 徐志穹也不知道,索性胡猜一个:“难不成是十吸?” “少了!” 还少? 这到底是几品? 徐志穹摇头道:“小弟猜不出来了。” 陆延友一笑:“为兄的天赋技,就是化身无形。” 徐志穹大惊失色:“化身无形是八品技,怎么成了兄台的天赋技?” “这就是机缘巧合,注定我是判官道门中人。” “这也太巧了吧?” “你不信?且看为兄手段。”陆延友左手在身前一摆,整个人消失在无形之中。 “小兄弟,你猜我能坚持几吸。” 徐志穹捏着下巴观察片刻道:“我猜陆兄能坚持一天一夜。” 陆延友展现出身形,连连摆手道:“一天一夜却是坚持不了,个把时辰倒还好说,我把天赋技展示给你了,你也该跟我说句实话。” 徐志穹左右看了看,来到陆延友耳边,压低声音道:“天赋技乃安身立命之所在,小弟不愿告与旁人,但见兄台一片赤诚,小弟便实话实说了,我的天赋技,是罪业之瞳!” 陆延友看着徐志穹道:“罪业之瞳是九品技,怎会是你的天赋技?” “机缘巧合呀!” 陆延友道:“你的罪业之瞳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徐志穹再次压低声音:“小弟的罪业之瞳,能分辨言语真假,兄台若是扯谎了,小弟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延友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徐志穹冷冷一笑,化身无形是你天赋技?你蒙谁呢? 你那是阴阳术,障眼法! 两人走到城东一条小街,这条街名叫莺鹊林,小街有许多流莺等待生意。 城东不及城南和城西那般富庶,却又不似城北那般贫苦,这里住着不少匠人和商贩,流莺正好适合他们的消费能力。 走到隐秘处,陆延友道:“兄弟,你且跟紧我。” 说完,他左手摆动两下,让徐志穹和自己一并隐去了身形。 “今晚这生意,我可等了不少时日,你只许看着,不许插手,可别坏了为兄的大事。” 处在隐身状态,徐志穹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他能清晰的看到陆延友。 可在旁人眼中,却完全看不见这两人。 两人在街边潜伏多时,但见一名高大的儒生走在街上,四下观望。 这儒生好像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他在勾栏闹过事,被祁信安教训了一顿。 彼时他头上罪业还不足两寸,如今罪业长到了四寸多,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都做了什么? 一位姑娘主动迎了上去,挽着儒生的手臂道:“公子,烦闷么?” 儒生脸颊微红,一脸羞涩道:“想找个人说话。” “且到奴家家里说说话?” 儒生摇摇头:“你愿意去我家么?我不想去陌生地方。” 姑娘嗔怪一声道:“若是路太远,可得给奴家几个车马钱。” “路不远的,”儒生掏出两吊钱,塞在姑娘手上,“这些够么?” 看他那生涩模样,姑娘收了钱,忍不住笑了:“且听公子吩咐就是了。” 姑娘挽着儒生臂弯,进了小巷,陆延友回身对徐志穹道:“跟着走。” 徐志穹压低声音:“跟去作甚?” “看戏。” 看戏? 这戏码……可有日子没看过了。 徐志穹跟着陆延友,一路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一连走了四五里路,到了一条深巷,姑娘不乐意了。 “公子,到底还有有多远,奴家走不动了。” “到了,就是这。”儒生低着头,夜色遮住了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