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龙霸道,皇室宗亲,梁玉明的面子还真是不小。 酒宴的气氛越来越好,老青灯屈金山多喝了几杯,起身要去如厕,周开荣吩咐仆人范宝才带路。 这一去,许久未归,周开荣有些担心,正要命人前去查看,忽见带路的仆人范宝才跑了回来,满脸惊惧道:“老爷,屈灯郎和咱家的护院打起来了!” 周开荣慌忙起身:“你胡说甚来!” 范宝才道:“小人不敢胡说,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众人相继离席,武栩提醒徐志穹带上灯笼。 范宝才在前头带路,把众人带去了后院。 周开荣皱眉道:“让你带屈青灯去茅厕,你来后院作甚?” 大户人家的宅邸,后院住的都是女眷,外人不能轻易去后院,更别说上茅厕这么过分的事情。 范宝才一脸委屈道:“屈灯郎嫌前院的茅厕腌臜,非要去后院看看,小人不敢拦他。” 吏部的官员在旁议论纷纷: “上茅厕,为什么要去后院。” “这人一把年纪,恁地不知羞耻!” “提灯郎都是这等操行!”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茅厕门前,但见屈金山趴在地上,鲜血和脑浆从后脑勺流了出来。 徐志穹一惊,老青灯怎么会死在这里? 他平时连茶坊和勾栏都不肯去,哪来这么大的色心? 周开荣的护院得有多大本事,能打死掌灯衙门的灯守? 更让他奇怪的是,屈金山的头上竟然没有了犄角。 难道说…… 屈金山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女子,面色紫青,脖子上还有一片淤痕。 周开荣怒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范宝才哆哆嗦嗦道:“屈灯郎来到后园,恰好在茅厕里撞见婢子翠玲,想是灯郎酒吃多了,按住翠玲,却要做那下作事情……” “住口!”梁玉明怒道,“休得胡言乱语!” 周开荣道:“世子,且容他把话讲完!” 范宝才看看梁玉明,又看了看周开荣,终究还是要听主人的话:“翠玲不肯从了屈灯郎,和屈灯郎撕打了起来,未曾想屈灯郎手重,竟然把翠玲给掐死了!” 梁玉明看着地上的女尸,哑口无言。 吏部官员们连声惊呼:“竟然能做出这等事?” 周开荣厉声喝道:“你接着说!” 范宝才继续说道:“我见大事不好,正想逃命,咱家的护院方老五恰好走了过来,老五和屈灯郎打了起来,老五用镐头打了屈灯郎的后脑,屈灯郎趴地上不动了,我趁机给老爷送信,没想到……” 范宝才没再往下说,也不用往下说了,事实在眼前摆着,护院方老五把屈金山打死了。 吏部官员连声感叹: “这护院真是忠心!” “周郎中品行端正,家丁也尽是忠勇之辈。” 周开荣咬牙切齿道:“方老五何在?” 范宝才摇头道:“小人委实不知。” 周开荣颤抖着声音道:“把他找来,此等忠仆,我日后当以家人看待。” 武栩双手叉在胸前,微微笑道:“不必找了,想必你那护院已经畏罪潜逃,袭击提灯郎,是死罪!” 周开荣怒喝道:“提灯郎?这便是你手下的提灯郎?简直禽兽不如!” 吏部官员们纷纷附和: “当真禽兽不如!” “还说什么秉公执法,他们也配!” “这等畜生攒在一处,也敢叫个衙门,简直污了我大宣名声!” “周公子死的冤!死在了这帮畜生手里,实在是冤!” 梁玉明在旁劝解:“周郎中,你且息怒,莫要听这下人一面之词!” 周开荣指着地上的尸体道:“难道这尸首也能说谎!武栩!你且给我说个明白!为何你部下的提灯郎死在我后院?死在我婢女身边?” 武栩点头道:“说的有理,既是有了尸首,就是出了命案,夜里出了命案,掌灯衙门不能不管,提灯郎,掌灯!” 徐志穹看了看武栩。 除了武栩之外,这里只有一个提灯郎。 可徐志穹不是墨家,他没有掌灯的功能。 武栩瞪了徐志穹一眼:“让你掌灯听不见么?” 没办法了,徐志穹举起了手里白灯笼,神色庄重的站在了武栩身边。 就算只有一盏灯,这也是掌灯衙门的公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