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好半天客厅、卧室,手机就是丢了。接着安静窝在沙发梳理路线,到底丢在哪了……先前未丢之前觉得手机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现在却慌得仿佛世界要塌了,好像没了它,他就再也找不到李尧了。 他像在社交网络腾空消失一样,好些天都未登上微信,生活总围绕在上课、下课,没了手机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过三天后才被告知手机丢了在医务室,他着急忙慌去取,接过手机的下一秒就是看最新通话记录——有没有人给他打电话。结果当然是空空的,倒是妈妈打来微信语音,他没接到。他回过“放心”,再翻开记录时,发现李尧给他打过一通微信电话,大约在上周五,可时间过了好些天了,他很久都没有翻过微信。 他的心脏突突跳,闭了闭眼,没回,换方向点开了李尧的朋友圈,那里空空如也,却一眼见到那幅苏格兰高地背景图,看上去似乎为李尧自己拍的图,角度选的精美,像站在高处往下俯瞰,又仿佛躺在山顶往天上拍。他不由自主截了图,心情总算好了些,并在今晚记住了李尧的手机号码。 拿回手机的很久,他都忍不住点开李尧的微信看。看他那一条黑线穿过白板的头像,点开关掉,来回重复好几遍,再不小心看睡着。从而度过两周难熬的新课,终于在周五晚的酒会间,晕倒在了厕所里。 半小时后中国同学进门撒尿,一推门忽而掀起一阵风,入目即是阮亭脸朝下闷在地板砖上,像个死人。大家纷纷撞门闯出又折回,合力将他抬了起来。 被抬起没多久,连救护车也未来得及打,他就被一股热空调风吹醒了。众人只当他喝多,险些心肌梗塞,期间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包间沙发上,好久了,他眼皮跳动慢慢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好半晌才冒出一句:“好冷啊,我想去热带国……” molly就坐他对面木椅上撑下巴看他,闻言紧一紧他的衣领,选择性无视他的疯言疯语,伸脚踹了他小腿一下。 “……去非洲好吗?”阮亭动也未动,自问自答,好像总要说点什么才行,继续嘟囔,“想去买象牙,看草裙舞。” “贩卖象牙犯法的,草裙舞早就过时了。”molly依次回他。只当他喝多发酒疯,先应着话。 他当然不理,接着说:“热带还有什么……你们有没有见过蜥蜴啊?绿色的。”他晃动脑袋,侧头看向左侧的英国男生,再移动角度偏头看向右侧的中国男生。 中国男生回答他:“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他摇摇头:“我嗓子干,想喝可乐。厕所太难闻了。我在雪地里救过一个人,他也快死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倒在那,今天我试了下,脸闷在下面喘不过气。” 又在讲胡话,而且一句中一定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