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大胜得归,而他们现在紧挨着城门而站,便是敌军的羽箭也无法伤到他们。 汪淮心里乐开了花,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凯旋而归的样子了。 可紧接着,便有几桶透明状的液体从天空中抛落而下,带着略微刺鼻的气味,让汪淮微微皱起了眉。 是水吗? 这平坊城已经被围困半个多月了,又怎么还会有水? 汪淮正疑惑着,耳旁就传来祁中培急切的冷喝:“快撤!” 那洪亮的声音震的汪淮耳膜嗡嗡作响,正呆愣着,便见天上亮起了几道火光,汪淮大惊失色,回过神来,忙驱马跟在祁中培身后,不过转瞬间,城门外就燃起了两丈高的熊熊烈火。 有些跑的慢的士兵身上瞬间就燃了起来,只能打着滚往沙地里钻,可那迎头而下的箭雨紧跟而上,那一个个火人很快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被烈火炙烤的铠甲很快变得滚烫,如油锅一般紧贴在肌肤上,连带着里面穿着的中衣都要燃了起来,直让人恨不得卸下去才好。 汪淮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扯着嗓子向祁中培道:“王爷,北高人放火,这城门攻不得了,我们还是快撤军吧!” “撤什么撤!” 祁中培怒目看向汪淮,他身上的铠甲比汪淮的还要红几分,整张脸却黑的像碳,被烤焦的胡须卷曲着覆在脸上,又为那目光添了几分可怖。 汪淮当即便不敢说话了。 祁中培冷哼一声,转过眼去,看着那被烧的通红的城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城门是精铁浇筑而成,便是他自己也没把握在天黑之前将这城门砸开。 可现在着了火便不一样了,再坚固的铁,在烈火的炙烤下也会变软变脆。 北高人若不是走投无路,又岂会出此下策? 祁中培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扬声下令道:“灭火,今日务必把平坊城拿下!” 士兵们前赴后继的捧着黄沙向烈火扑去,不到两刻钟的功夫,那两丈高的火墙就被扑灭,通红的城门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攻!” 又是一声令下,数百名士兵顶着羽箭用铁锤向那门缝砸去,被烧的通红的铁门在兵器的击打下变薄变脆,士兵们几乎能透过那越来越大的缝隙,看见里面紧扣着的门栓。 汪淮的心情也由最初的紧张变为了激动。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城门里是空空如也的。 只有祁中培微皱起了眉。 驻守平坊的北高将士应该还剩了五十万,这五十万人呢? 祁中培心中一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未来得及下令撤军,就听到远处锣鼓喧天,一片黑压压的北高铁骑从后方袭来,对大邺士兵形成了围剿之势。 祁中培这才意识到,北高人先前的迎战与放火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从后方包抄而来的铁骑才是今天战役的主角! 几乎是同时,紧扣在城门里的门栓终于被击落,坚固的铁门在士兵的呼喊声中被挤开了条一人宽的缝。 汪淮抑制住自己想要躲到城门里的欲望,向祁中培呼喊道:“王爷,城门已经开了,王爷快随末将到城门里避一避吧!” 祁中培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敌军,眉间深痕紧如刀刻。 城门里还剩下多少北高士兵他不得而知,若是贸然退入城中,势必会形成夹击之势,便如瓮中之鳖般任人宰割。 就算城里没有多少北高士兵,他们五十万大军想全部撤入城里也要一刻钟的功夫,前面的士兵争相往城里挤,后面的士兵跟不上,势必会被北高人围堵绞杀,即使他自己能先行进城保证安危,可他却不愿拿这五十万士兵的性命做赌注。 他扬声喝道:“关闭城门,一个都不许进去!布阵,随本王上前迎战!” 说完,祁中培便调转马头,向北高铁骑奔驰而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