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千万别动,你伤得不清,你想看女儿?我抱给你。” 荆郁慌乱地安抚着正强力忍痛的人,怕她再有动作连忙起身不是很熟练的从床脚的婴儿床里将女儿抱了出来,抱到江笙面前时,没有往她怀里送,只叫她看看就好,她现在抱不了孩子。 江笙呆滞地看了一会然后神经质地将手指放到女儿鼻下,等感受到了清浅的呼吸,才渐渐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满目柔情的荆郁看到这一幕神色瞬间阴寒,如果不是他到得早……他不敢想象,现在想想都后怕。 不过一晚他就已经知晓是谁做的了,既然这样苟且的活着还能生出风浪,那人间就算牲畜都不如的日子她也不必再享受了。 “安安很好,你看,她睡得多香。”荆郁又将怀里的婴儿往女人跟前凑了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心疼,生怕吓坏了惊弓之鸟精神紧绷的女人。 大惊之后又经历大悲大喜,此刻刚醒来的江笙脑中还是有些凌乱,没一会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荆郁看了好一会闭眼睡着的女人,轻手轻脚将女儿抱回婴儿床,可是刚沾床还没放下怀里的小东西就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荆郁手忙脚乱地将孩子抱出房间,生怕吵醒了刚睡着的江笙。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哪有半丝睡意。 另一个房间,两个被高薪聘来的专业月嫂看着满身矜贵英俊不凡的男子正手忙脚乱地掂着怀里的婴儿,嘴里翻来覆去就只会一句:“安安不哭,爸爸抱……” 可是孩子哪是这么好哄的,新手奶爸怎么抱婴儿都是这两天才刚刚学会的,本来不想假手于人的荆郁看着女儿一声高过一声地嚎叫,哄了这么久没有半丝缓和迹象,生怕她哭坏了,只能不太情愿将孩子递给月嫂,早就看不下去的月嫂赶紧将孩子接了过去。 孩子送了出去,可是视线却如影随形一分都没有移开。 “怎么回事,是饿了么?” 月嫂瞧着挺拔英俊的男人,脸上是与其周身气质十分不符的热切,心想‘这孩子真是好命,生在这么个福窝里,一出生就赛过了所有人。’ “没有,小姐脾气大得很,被人骤然吵醒,不顺心呢。” “是这样么?”笑意中是不加掩饰的慈爱宠溺,“真是跟她妈妈一样,将来也是个脾气大的。” 又在一旁看了好一会,直到孩子又睡着了,荆郁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嘱咐月嫂将孩子看好,门关上的那一刻荆郁嘴角的笑意瞬间凉透。 书房,荆郁听完汇报,缓缓转过身,一步一循行至垂着眉眼等待吩咐的司旗面前不由分说就是一记重拳。哪怕意料之中司旗还是被打得踉跄了几步,站稳之后又立马站回原位,不敢有丝毫的抱怨,他知道,这次荆总的怒火不会轻易就这么消了,是他工作失职,比这更严重的惩罚都是他应该受得。 他怎么会想到那份医院提供的报告是假的,偏远闭塞的地方连这种交了钱没做手术的名额也会被人低价卖出! 一拳接着一拳,司旗早已经站不住脚,直到荆郁骨节泛红,才停了手。 只见荆郁回身抽了几张纸巾,敛眸按了几下骨节上的血渍,声音阴冷到极致,“北美那几个也是时候了结了,云城那个送到公海市场处理。” 司旗知道这个“公海市场处理”是什么意思。 在床上发呆游神的江笙,被一阵追命似的铃声叫回了神,她愣了愣辨别了一会才发现铃声是从床底传来的,她忍着疼痛趴着床边才将手机捡了起来,是她的手机,估计是刚才荆郁弯腰时掉出来的,不然以他的为人,此时怎么可能再让她接触能与外界联系的通讯设备。 江笙按下接通,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听到那头迫切地传来一连串求饶的话。 “席英,对不起,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不该不死心再害你,我就是……就是不甘心,我不想死,你知道吗?你知道安慕和孙春燕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荆郁他他妈就是个魔鬼!” “我求求你……我错了……救救我,看在……看在……”蒋蓝烟磕磕绊绊了好久都不知道要她看在什么上,“看在同样是女人的份上,求求你……这几年够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