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盯着, 但既然她已经暴露了身份, 现在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江笙快步过去将陶晏一路扯回住处,关上门后急切地拉着他转了好几圈,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紧绷多日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心中的怒火随之高涨,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声不响回来?为什么不告诉姥姥姥爷?你知道他们发现你丢了有多着急?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想起这些天的忧心和着急,江笙就觉得又气又憋屈。 站着的陶晏被她的连番质问吓得哑口无言, 头垂得老低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小声嗫喏:“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见你,但是你不仅不回来看我还不理我。” 江笙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忍再苛责于他, 无奈叹了口气,问他饿不饿, 有没有被欺负。 本是清俊无瑕的“少年”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只小声说:“没人欺负我,笙笙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会听话,只要你别不要我。” 江笙看他这一身还是那天晚宴穿的衣服, 虽然他不说, 不用脑子都知道荆郁怎么会善待他。这里好歹还有一些他的换洗衣物, 江笙先让他去洗澡然后自己去厨房准备给他做饭。 陶晏手里拿着他以前的衣物一抬眼就能看到厨房内忙碌的身影, 眸中一片清明。 陶晏的事落定,江笙对于荆郁的邀约她也没有之前那样决绝, 偶尔会应一次,当然难免会被他旁敲侧击怎么安置这个“傻子朋友”。 容忍他们共处一室几天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他愿意相信她,可是信任是一回事平静忍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荆郁的多番敲打,江笙只是装傻说:“等他恢复得好些就把他送回去。” “怎么?他现在不好?”不悦的语气中带着藏不住的嘲讽。 “嗯,被吓到了。” “呵,真没用!”他可没动他一分一毫,他还没有无能到跟一个傻子计较。 被江笙冷冷盯着,荆郁略皱了皱眉,“他应该加强与社会的接触,你这样不敢放手像保护弱智一样对待他,对他没什么好处,别人能照顾到他何时?” 江笙不想跟他在监护陶晏的问题上做过多的探讨,最没有资格谈论的就是他。 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在伦敦时陶晏之所以恢复的那么快一多半原因是他接受的一系列社会化活动,在特定且安全的环境下思维逻辑能力不断被提高重塑,在一个健全的维度重新建立他对外界的认知,对他的大脑恢复有绝对的作用。 可陶家老两口是肯定不放心他在外做这些事的,所以他的恢复又渐渐缓慢下来。 那些人已经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几乎已经构不成威胁,荆郁那里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反正他早都知道了,只要她继续装糊涂,荆郁根本不会往她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上想。 看着对面乖乖吃饭的陶晏,这几天总是小心翼翼,好像很怕自己做错事惹她不开心会被送走,江笙也心软下来,替他找了一家高端店面让他只负责上货和送货工作,并向他承诺只要他表现得好,她就暂时不将他送回去。 陶晏自然是开心的,连连点头说自己一定会努力,随后像个孩子似的大口吃饭,似乎是迫不及待向她证明自己表现很好。 有时她看着这样的陶晏,难免会想起曾经那样优秀的少年,心里五味杂陈,他不该过这样的日子,更不该落到这种地步,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 而那些将别人推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她又怎么能原谅! 四月初,孙春燕以精神出现问题为由申请了保外就医,凭她现在的处境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办到,不用怀疑一定又是荆郁干的,因为更巧的是孙春燕被安排到了跟王钊同一家精神病院关押治疗。 安慕、王钊、孙春燕,刨除被遣送回原籍服刑的赵灵,还有已经凉透的杨彤,现在只差一个将蓝烟,就齐活了。 不过如今的蒋蓝烟可是今非昔比,日子也不比这些人好多少,听说前一阵跟王若雨在嘉里中心狭路相逢最后又闹上了热搜头版,不过嘛王若雨到是无所畏惧,她现在走的就是黑红路线,而蒋蓝烟毕竟是大家名媛出身,有时候宁可躲着也不想出这个丢人的风头。 前几天江笙见了肖明珠,几位养尊处优太太的话题中心翻来覆去都离不开海市的热门——蒋家,丁薰也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在太太团了,想想也是,先被打脸后破产,哪还有脸再出来交际,出来当话柄么?还记得一年前初初见到丁薰时她是如何的高姿态,如何的志得意满,不过一年,如今就变成了海市口口相传的笑话。 在蒋家崩塌时丁家选择了明哲保身,任谁都知道蒋家现在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不然蒋蓝烟也沦落不到捡李奇这个她从前半眼都懒得看的残次货。 她与蒋蓝烟在公众场合也偶有遇到,她是以昭昭文娱执行总裁的身份,而时移世易,蒋蓝烟沦落到以李奇女伴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