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林逮着机会不准备轻易放过,拱火道:“既然喝了我的,那其他人的也不能区别对待不是?” 王俭在一旁目睹着范东林为难人,这人是季鹤鸣带来的,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但确实看不惯这种人,笑着道:“范公子好雅量,我倒是没有灌女人喝酒的兴致。” 这话说的难听。旁边的周行知等人也没表态,范东林被衬地一副小人之态,这口气他怎么能忍。 “那倒是,尝试过更刺激的,王总怎么会对这种无聊的东西感兴趣,就是怕一会不要连累我们被拉去检验,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在场的谁不知道王家那点事,只不过这种事在一些低级暴发户中司空见惯,但是在他们这类人中就实在是太过丢人,真正的门阀是不屑碰这种东西找刺激的,何况还被人在那样的场合以那样丢脸的方式抓了个正着。 虽然跟王俭这一支关系不大,可是毕竟同一个姓氏,同气连枝的关系向来是好事未必能沾光,坏事一定谁都跑不了。 王俭也不生气,还十分认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确实是要担心的,毕竟在做的所有人只有范公子需要为这种事悬心。” 范东林一开始还没怎么听明白,以为王俭真被他呛住了,可是过了一会越寻思越觉得话不对劲。 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大家已经早都默契笑完换了话题。 王俭耻笑他家世背景不如在座的所有人?没人敢轻易动他们,只有他不行。 范东林偷鸡不成蚀把米,想下别人脸不成反倒自己惹了一身骚,搞得里子面子都没了。 桌上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在根本没有人关注的角落里江笙的双眼神识都已经开始飘忽,开始以为只是不胜酒力,她想找个地方坐下缓一缓,可是渐渐地呼吸开始困难起来,手脚也渐渐开始肿胀发硬。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心惊的一瞬也顾不得什么摇摇晃晃撑起身子,扶住最近的那个人,想说什么但是话卡在嘴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俭被她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再一转头便看到醉眼朦胧的江笙面部出奇的红肿,嘴唇也发着白,吓得更是一惊。 他立马就看出这不是正常的醉酒。 “你怎么了?” 其他正热络交谈的男女听到王俭的拔高的声音也都看了过来。 “说话!” 江笙想说但是说不出来,喉咙像是塞了个馒头堵住了,她双手使劲儿扒着嗓子用尽全力发音。“麦……麦……” “买什么?” 江笙伸出手指颤颤地指向桌面。 可是在场的没有人懂她的意思。 王俭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抱起江笙就往外冲,走时还不忘喊周行知问一下春秋阁有没有医生。如果有立马赶去停车场。 他知道江笙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是等不来救护车一来一回了。 春秋阁的山顶到山下是一条盘山的石阶,足有两三百米长,王俭也喝了酒,带着三分醉意抱着江笙从这样陡峭的石阶盘旋而下,也是磕磕绊绊,最后剩了几阶王俭走得急,加上酒意上头脚下突然一软,两人直接从石阶上摔了出去。 这一摔将王俭所剩不多的酒意全吓没了,他爬起来赶紧抱起痛苦难当的江笙向停车场飞奔,一边跑一遍咒骂这春秋阁的布局。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停车场,也没有看到周行知追来,就猜到应该是没有医生。 王俭不敢再等,江笙眼看着已经快休克了,他一脚油门踩到底,性能良好的跑车蹭的窜了出去。 等荆郁返回包间桌上已经少了王俭和周行知。 季鹤鸣解释王俭送他的助理去了医院,周行知也跟了过去,问荆郁要不要看看。 荆郁冷笑一声,没有回应。什么时候别人的生死跟他有关了。 荆郁以为这碍眼的刺头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也没有心思细问,一脸漠然地靠着椅背,看着手机中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快到七月了,农历七月。 范东林不死心地在一旁插话道:“怕又不是装的吧?就喝了三杯酒就突然呼吸困难要死要活的,谁信啊,之前喝那么多除了耍酒疯不是好好的么。” 刚才在王俭没得到便宜,心情也不怎么好,守着荆郁自然不给那人好听的说。 可范东林像个挑事的村头老大妈说了半天,别说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