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郁紧紧环着她,手肘撑在栏杆上,下巴抵着她的耳尖,牢牢将她的双手拢在手里,静静地等待新的一年到来。 他的手又大又暖,冰凉的手感受着热源,席英的心也是暖的。 临近零点,游轮上的音乐终于停了,当远处花旗大厦的最后计时开始时,船上的人也跟着齐齐倒数。 十,九,八,七……一。 “新年快乐!” 砰地一声,一束巨型烟花在空中散开,照亮了大半个夜空,华光熠熠,壮丽恢弘! 仿若星子拖着流光纷纷坠落的余晖让她想到那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好美啊!” 荆郁看着怀中神往的少女,绚丽的烟火在她的眼中幻化成流光,清澈的眸子也多了几分神采,像折射在清澈河水中的阳光,像熠熠生辉的宝石,市侩的小貔貅内心其实是最干净纯粹的,还好只有他知道。 “嗯。” 她在看烟火,而他却在看她。 席英指着一束炸开第五种颜色的烟火兴奋的晃着荆郁的胳膊,“快看快看,已经第五种颜色了,一只烟花藤上竟开出了五种颜色!怎么可以这么好看?真的是火树银花啊!” 席英一转头就看到荆郁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她的心突然咚咚咚狂跳起来。 她有种预感…… 随着荆郁慢慢靠近,这种预感慢慢也被得到了证实,她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等她重新恢复意识,唇上的温热真真切切提醒着她这个吻有多绵长。 她不知道是刚开始还是要结束了,只知道自己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他的呼吸与她纠缠在一起,往日清冽的气息此时居然变得异常火热,熏染炙烤着她的神经,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她的双手紧紧攀在他的两臂,可是他手臂上的肉好硬,抓不动,她只能慌张的揪着他的硬质外套。 可还是抓不动。 手没了力气,腿也软了下来,她被他浓烈的吻逼的节节败退,一度要瘫软下来,可是环着她的手臂却有力的向上一提,不肯让她躲藏半分。 直到席英真的快要闭过气去,荆郁才放开了她,同她一样大口喘着气,灼烈火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融化。 荆郁捧着她通红滚烫的面颊瞧了一会,便将额头靠了过来抵在她的头顶。 “阿英永远不要离开我。”说完又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好像怕被人抢走,也怕自己弄丢,更怕这是一场梦,不管是丢是抢,这其中之一的可能都会让他崩溃,到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漫天绚丽的夜空下,两个正处于热恋期的少年少女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一刻天地间好像只剩彼此,外界的所有都不能打扰到他们。 自然没人看到有人双手绷的指骨泛白,玻璃酒杯被硬生生的捏碎,碎碴扎进肉里,鲜红的液体顺着手腕流进衣袖,都没见那人吭一声。 席英气息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不知道周身充斥着的莫名低落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她只想安抚明明环抱着自己却还是落寞的少年,她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说:“其实我有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小名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 “靠,你在这呢?让我好找,那边找你添彩头呢,你在这蹲着,北城那帮鳖孙也来了,咱可不能让他们在咱们地盘上撒野。” 如果是别人荆郁早就要上手了,周行知算是他为数不多关系还算融洽的朋友。 “谁啊。”荆郁拉开席英,他怎么头一次发现周行知这么没眼力见呢? 语气中满满的不悦周行知当没听见,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当了回不识趣的,可是没法,他是硬被人推来的。 “还能是谁,季鹤鸣带着李傻子来砸场子了,烟烟堂哥也来了。” “家禽他哪边的?” “鸣鸣他呀身在皇城心向光明,他送大鱼让咱们宰来了。”一脸的坏笑表示咱都懂。 荆郁揉搓着席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