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跟其他人打招呼,而是抓了把鱼食在三楼的露台池子边喂起了鱼,看到鱼就想到那个呆子,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湖边的亭子,可惜看不到亭子里面的人。 这池子水不深,一会让她去湖里给他抓去。 屋内的人跟他的年纪相差的不算大,最大也不过二十五,可一个个开口经济闭口仕途的,一个个嫩生的绿黄瓜刷黄漆装老油条。 倒是没人谈论学问,白瞎了这满屋书香。 偶尔一两句做空、狙击、投标从里面蹦出来,哪怕他不想听也免不了往他耳朵里钻。 不知道听到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就像在听街头巷尾的白马褂大爷高谈阔论指点世界格局一样有意思。 还真能让他听出点新鲜来。 “怎么躲这儿来了?” 季鹤鸣给他倒了杯酒,他没接,只是捏着手里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池子里砸。 “清净。” 季鹤鸣笑道:“怎么,听他们满口不知天高地厚的诳悖,听不下去?” “每个地方的规则玩法不一样,有什么听不听得下去的。” “在你aaron?荆面前谈论基金货币金融,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还能是什么?” 荆郁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脸坦然的季鹤鸣,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不过他也不在乎。 他更没打算故意瞒着谁,别人知不知道与他有什么关系。 在外面像幽魂游荡的那五年,不找点刺激打发时间,恐怕现在站在这的就是要跳楼的荆雅南了……也许还有荆柏安,宋禹生也有可能。 想到他们排排站要跳楼的画面,他居然隐隐有丝期待,还挺想看的。 “阿郁,龙海招标的事你知道么?” “我才多大哪知道这个。”荆郁滑的像条鲶鱼,季鹤鸣有些不悦。 “别跟我装蒜,我还不知道你?你想让你哥知道你在国外这么多年都干了啥么?” 荆郁哼了一声,无所畏惧,“那你去说呗。” “你搞对冲基金的事,你家那两个老头知道么?” “他们知不知道关我屁事?” “你就不怕出了事他们鞭长莫及保不住你?” 荆郁像听到什么笑话,“你觉得我需要他们保?”当年他不过是想回来了,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看他油盐不进,季鹤鸣也跟无奈,荆郁这小子长这么大能治他的人没一个。 “我想让你帮我伸手。” 荆郁终于来了点兴致,“怎么?你被人搞了?” “我去年弄了一个小公司本来小打小闹玩玩的,可被蒋家了。” 荆郁一把扔了手中的鱼食,池子里的鱼群争抢恐后的哄抢,“哈哈,你也有被算计的一天,难得,京圈的事我不掺和,你要是被他们在海市搞了我还能给你出口气。” “海市我找你哥就行,蒋家的产业基本都在海外,我手伸不了那么长。” 荆郁随便找了一把看上去还算舒坦的木质摇椅坐了上去,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鱼竿在那悠闲的钓鱼缸里的龙吐珠。 回国之后那边他显少联系,好久没活动确实有点怪无聊的,要不是今年发现了比洗劫别人更有意思的事,他可能早就回去了。 “行,回头你把信息给我。” “敞亮!” 荆郁看时间差不多就想下去了,一会还得抓大鹅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