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点滴皆是温柔,简年被盯得发慌,睫毛如蝉翼似的轻轻颤动几下,“你,怎么了?” 江屿风薄唇浅勾,严谨地问了句,“阿年,是我完全逆转了你的人生,夺走你的第一次,在你眼里,我算不算是个坏人?” 他一愣,很快摇头,“你,不是。” 他怎么能算坏人呢,从签下契约的那刻开始,是他自己扭转了自己的人生,怪不得,也怨不得。 简年的话肯定比任何止痛药都来得管用,江屿风翻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水晶灯的暖光,眼里皆是幸福。 后来,简年坚持要给江屿风换药,却被拒绝了。他告诉他,比起知道他出事那天的痛,这点疼对他来说只是饶痒痒。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几天来,这是他们睡得最安心的一晚。 早晨的时候,江屿风的房门笃笃笃地发出几声闷响。 两人相继醒来,对视的一瞬,明白各自心里的担忧。江屿风拍了拍简年的脑袋,示意他安心。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边的时候,短暂地顿了顿神。 深吸口气开门的那瞬,见到的不是警察,而是江修云的脸。自从搬来这里,算起来这还是江修云第一次踏进来。 门尚未完全打开,江修云的拐杖便一个猛力抵开了门,视线明朗,他一眼就扫到了简年,满脸严肃,一步步走向床上的人。 抬手,在空中划开一条弧线,却被只大手拦截。 江屿风的眼睛,幽暗犀利,扯开喉咙的声音徒然转高,“做什么?” 一双老目微眯了下,“身为长辈,难道我教训自己的晚辈都不行了吗?”骇人的嗓音苍白空洞。 江屿风轻笑,挑了挑眉,“你,凭什么?” 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用力地将拐杖锤击地面,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坚毅道,“就凭你姓江!认祖归宗,我就让你成为了香城第一富豪,可现在你是想以窝藏杀人犯的罪名来报答我的?” 手指,几乎点到了江修云的鼻梁上,江屿风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很缓慢威力十足,“我警告你老东西,那人不是阿年杀的。警局那边都给我面子不来骚扰,你要是敢把事情搞大,我就把江氏拆了,就连你的棺材钱都不会留半个子!” 江屿风真被惹怒了,虽然以前父子两也时常会有冲突,可这么大不敬的话他却是第一次说,为了简年。 “混账!” 话尾落下的时候,江屿风的脸上一阵火辣。 攥着被角满脸无措的简年见到这一幕,狠狠一怔。心痛地大喝一声,“别打他。” 两个男人闻声皆是一愣,目光都落在了那张忧心的面孔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