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尚的话,很冠冕堂皇,可惜我不爱听!” 江屿风知道此时此刻和他说这个无非是对牛弹琴,他也不想再费唇舌,直截了当地问,“想怎样?怎样才能放了他们?” 男人敛去了笑,嗓音沉冷,眸光严肃起来,“我突然不想放了。”事实上江屿风今天到底会不会出现他并没有把握,这是个未知的赌局,好在最后一刻他赢了。不过他还想试试江屿风对这个简年的感情究竟已深到个什么程度。 江屿风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双目间几乎要喷出火焰,语调徒然转高,一字一刻,“你!敢!” 他闻言,嘴角的笑弧再起泛起,清楚明白的开出条件,“除非你告诉我东西藏在哪?”淌出指腹的每一个字都坚决有力,干脆利索。 江屿风的手拽得更紧,眸底闪过一抹痛,坚定道,“说一万次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男人微微摇了摇头,欲擒故纵道,“看来,简年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难道是我的判断错误?”语落,他缓缓击打了三次手掌。 黑色的幕帘唰得一下被扯落,腿上布满鲜血的简年凿刻进江屿风的眸底。 这一瞬,江屿风的心都在抖动,他歇斯底里地唤了句,“简年!” 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却被条古铜色的手臂拦下,“把东西交出来,我让你们走。” 江屿风身体里沉睡的野性彻底被激发出来,一击左勾拳猝不及防地落在他的颊骨,“混蛋!” 男人的身子微微佝偻了下,脸上四道被利器划伤的痕迹嘶嘶泛疼,他用舌头抵了抵痛处,吹了声口哨便冲进来十几号身穿黑衣的男人,他们手里皆拿着钢棍,轻轻在手上拍打着。 江屿风的唇瓣掠过一丝沉冷的笑,寒光般一闪而过的严厉爬进了他最深的瞳仁,扭了扭头,淡淡道,“还是一点没变。” 江屿风的话音才落,眼看一场激战即将拉开帷幕。 砰的一声闷响。 两人循声看去,发现简年从床上跌了下来,柔软的手掌在地上摩擦着,僵直的腿每爬一步便在地上落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他阖着眼,努力撑开一条缝隙,这一刻,简年是在用自己的灵魂和信念支撑着,所有的力气都被灌在指尖。 人往往是在危机的关头才会清楚自己的心,现在,简年清楚了! 如果真是死路一条,他也要死在江屿风怀里。骄傲,自尊,矛盾,挣扎,当下通通都可以抛。只要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江……江屿风,你,你为什么要来?”真傻!他听到他们的交谈,对江屿风的些许怨恨已然不复存在,就如同他一直以来的感觉,江屿风要了他,不是因为寂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