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强烈的感觉得到江屿风对他的温柔并不来源于这份荒唐的契约关系。 可他却始终不愿意说出一个态度,简年的心像是跌到了低谷。他不想去承认,自己可能已经爱上了江屿风,他没有勇气去承认。 这样不好,他深刻的知道! 沈仲凌那天在墓园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有短短不到十个字,从此相逢是路人。 可是很奇怪,与其说他听到的时候是难过,不如说成是拔火罐的过程,先是疼,然后是莫名的轻松感。 这几年,他的牺牲都是因为沈仲凌,如果不是不想让他受伤,他大可以不用卷入其中。 可一切都如江屿风所说的,气味变了。而且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了,很多责任并不需要让女人来背,偏偏性格如此,总是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想,却每每遗忘了自己。 手机铃声惊扰了他的沉思,他掏出手机,接到了大姨的电话。 “阿年啊,我到了,你在哪?” 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姨,大姨想知道的事,他一直没说,可即便是一头雾水,大姨还是愿意两肋插刀。 简年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到被一身正装裹成粽子的大姨后,快步迎上去。 今天,简年想去孟梅梅住的地方找找线索。 在墓园的时候,两人已经有过照面,他出面实在不方便,只有靠大姨帮忙。 大姨的工作虽然没干长过,但是换过的却是不少。 什么保险,推销,服务员,清洁工一般基层的工作范畴和内容她都略知一二。 大姨手里拿着准备好的资料,在简年面前晃了晃,爽朗地笑道,“假名片,假上岗证,还有这些表格和资料全齐了。有钱就是好使,你知道么,刚去电脑刻字的店里我说要整个假上岗证,那老板的小眼珠转得,狗眼看人低!结果我把你给我毛主席在他桌上一甩,立马成了个孙子样。我的人生中总算有次大快人心的记忆。” 简年的双眸里蕴满感激,他浅浅勾唇,手落在大姨肩上拍了拍,一丝恭敬之气窜出齿间,“大姨,谢谢你。” 大姨一掌还回去,轻轻打在简年胸膛,认真道,“谢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啥要这么干,不过大姨这辈子就认你这么一个侄子。就算你叫我去死,我也肯定分分钟的点头。” “什么,大姨别乱说,我可舍不得你死呢。”大姨是他在这个世上除了母亲以外最亲近的人。 大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阿年啊,我想过了,上次是丢脸丢到家,屁股穿孔不说,还整成了青面兽。害我跑得气都喘不匀了还得顾着擦脸。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得表现一下。在你家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 简年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