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情绪特别不稳定。” “她人呢?” “先前宋延请了大夫,给她服用了安神药,已经安置在太平胡同那宅子里睡下了。” 韩陌捏着下巴:“那你们的意思是说,她身上的银票是袁清留给她的?她既然脑子不好,为什么能独自揣着这么多银票在身上还安然无恙?再者,她偷偷摸摸潜去龙泉寺做什么?” “银票的事只能等她醒来后再去审问了。龙泉寺那里我已经让杨佑安排人看守着,没有惊动任何人。” 窦尹交代完,又走到榻旁把才才正看着的一叠卷宗搬过来:“我先前让人去查了查龙泉寺的底,倒是有了些新发现。眼下这龙泉寺建寺还不过三十年,前身也是座寺庙,但在多年前被烧毁了,三十年前得朝廷批准把庙宇重建,而建好后第一任方丈,也就是如今的方丈慧明的师父圆净,他姓薛。” “薛?” “对,”窦尹抻了抻身,“薛容的薛。” 韩陌顿片刻:“你好像有言外之音。” 窦尹把卷宗放到他面前桌上:“薛容祖籍山西,他是入京为官后才携妻儿在京定居的。薛容与这圆净有无关系不清楚,但是两年前薛家出事之后,圆净也去了四处游方。当然,除了时间上有点微妙,此外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之间有关系。” 韩陌翻开卷宗,溜了几眼后交代道:“明日把薛家各支子嗣弄清楚,看看他们当中是否有人出家,且与这圆净特征符合。” 窦尹点头:“此事让杨佑去即可。” 杨佑从旁应下。 韩陌抓了两颗核桃吃着,看着一旁酒壶,抓起来要倒,底都朝天了都没倒出来。他晃了晃:“再拿点来。” 宋延顿了下,随后拖来杌子,挨着他坐下:“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韩陌目光在半空乱晃,“就是突然间怪犯酒瘾的。” 杨佑听到这儿,立刻召来门外闲唠磕的田颂:“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田颂眼珠儿骨碌碌地在韩陌身上睃了两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觉得世子口中的苏姑娘跟过去相比不一样了,就比如——世子先前说,苏姑娘很柔弱,让苏大人对她好点儿!还说苏大人要是对苏姑娘不好,世子就得护短!” 这话啪地在屋里炸出了花! 宋延当先提高音量:“我没听错?你说她柔弱?” 韩陌脸板得像铁板,烧红的铁板:“她那小胳膊小腿儿,跟我一比难道不算弱么?” 大伙都愣住。 杨佑一拍大腿,催着田颂道:“去拿酒来!再去弄点瓜子花生!” 韩陌道:“干嘛?” “有戏!”杨佑拖着杌子坐下来,“这分明就是有戏!” 韩陌踹他的杌子:“你他娘的还想看我的戏?!” “可是我也觉得你很不对头,”窦尹也道,“你刚才自己说有心事,宋延问起你来,你又说没有。抓起壶来就喝酒,听到田颂提苏姑娘你还来劲,关键是这句说苏姑娘柔弱——你真的很反常,你从来说她彪悍,刁钻,狡猾,可恨,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你突然变成这样?” 韩陌噎着气,只顾瞪着他们,脸都红了,也没有憋出一个字。 宋延捏下巴:“看你这心虚的样子,莫不是把苏小姐给冒犯了吧?”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韩陌觉得有被侮辱。 “那又是怎么了?你这婆婆妈妈的!痛快说出来,就是出了事,咱们也好赶紧想办法给你出出主意啊!” “就是!” 旁边人都看得急死了。 韩陌被他们催得一口气提起又沉下去,沉下去又提起来,最后他冲探着脑袋瞅进来的护卫们炮轰了过去:“瞅什么瞅?去干活!” 护卫们一哄而散,包括飞快把酒送来了的田颂。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