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急于脱身,深呼吸刚准备大声喊,就被周庭用一个急切的吻封了唇。 “唔唔唔——” 容烟羞愤难当,推又推不动,躲又躲不掉,屈辱的泪水很快从眼角涌出来。 在路灯晕黄光线的折射下,容烟眸中闪烁着的晶莹令周庭的心被刺穿几个洞。 心爱的女人被自己逼得如此无助,痛苦,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大恶极刽子手。 缓缓放开身下的女人,女人用最快的速度上车,反锁车门。 周庭从车中出来得急,连外套都没穿,站在寒风中朝她的方向凝视许久,只为等她一次转眸。 但,周庭等到身体快被冻僵,她依旧一动不动坐在驾驶座上。 周庭的心渐渐冷却。 他自嘲地笑了声,拉开车门启动引擎,连安全带都没系就快速驶出阳光嘉园。 容烟敛起凌乱的思绪,开车直奔人民医院。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角落,一辆低奢的黑色轿车正蛰伏在夜色中。 驾驶座上的顾行华眸半眯,反复回味着刚刚那一幕。 呵呵,现在,他总算知道容烟不想生下孩子的原因了—— 旧情未断。 这四个字儿像一座山,把他压得快要窒息。 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就是让容烟做掉孩子,两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但只要想到这儿,他的心脏就像在被一群蚂蚁啃噬…… 和容烟只是一场风月,再纠缠下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放手! 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非要逼着容烟生下孩子? 一个被他刻意忽略的答案,早就在他心底呼之欲出—— 他爱上了容烟! 也就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才敢剖开自己的心一探究竟。 如果不爱,又岂会在容烟和周庭互动时嫉妒得发狂? 如果不爱,又怎会一再突破底线逼着容烟生下孩子? …… 温柔,贤淑,能耐得住寂寞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是他对未来妻子的要求。 容烟抽烟喝酒,能很快和异性打成一片,显然和这些不搭边。 如果当初不是她太主动,撩得他色令智昏,他绝不会和她滚床单,然后陷入到情爱的泥淖中不能自拔! 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爱上容烟! 内心深处对容烟的占有欲,源于肉体的吸引,和情感无关! 这样一想,他总算心理平衡了。 容烟来到医院,看到郑腾正独自坐在icu外面的等候椅上打瞌睡,索性在电梯口找了张椅子坐下,闭目养神。 周庭的纠缠令她心烦,对周庭的感情三年前已消耗殆尽,现在除了厌恶,再无其他。 最令她纠结的是顾行。 有时候明明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和莫名的醋意,但她却分不清这含蓄不明的情愫到底是什么? 就这么想着,她进入了梦乡。 醒来,外面天色已亮。 不知何时,郑腾已坐到她身侧,梗着嗓子喊了句“姐”。 “小沅怎么样了?”因为坐姿不好,容烟的右脚有些麻,忙伸手揉捏起来。 “比昨天好多了。昨天上午隔着玻璃窗,我已经把妈妈去世的事儿告诉她了。”郑腾垂着脑袋,两天没洗漱,原本清秀的脸憔悴不少。 “姐,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幸亏有你帮忙,谢了。” “跟我还客气!”容烟看郑腾的目光带了心疼,“去对面开个房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姐替你守着。” 郑腾决然摇头,“我姐和姓叶的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姓叶的骗了我姐,我姐才自杀的?” 容烟神色微滞,即便真相是这样,但未经郑沅允许,她也不能把一切和盘托出。 “其实,小沅和叶温言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清楚。感情中的孰是孰非,还是由当事人来说比较好。” “姓叶的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吗?”郑腾越说越气,“他就是个花花公子!我姐这个傻白甜又岂是他的对手!” 容烟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听姐的话,赶紧找个宾馆去歇会儿。” “我去趟太平间——”郑腾说着转身下楼。 容烟长长叹气,做了几个拉伸,活动了下手脚。 “吃早饭了吗?”叶温言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