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花韵坐在沙发上,花逸就在她斜对面单人沙发上坐着,大概也是熬到现在没睡,神色疲惫。 “我当然要跟你走,除了跟你走,我还能跟着谁呢?你是我的母亲,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花韵捧着胡静舒的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 胡静舒听了很感动,泪珠簌簌滚下来,垂在削尖的下巴颏上欲落未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我要带走的东西不多,我跟吴妈坐一辆,花逸带你坐一辆,走。” 听见这话花韵才转头看着那些纸箱,很少的几个,这就是胡静舒结婚三十年来,耗费了半生心血维持的婚姻所带给她的全部,她已经56岁,但是她现在真正的自由了。 不再是安太太,而是胡静舒女士。 自从与安然领证结婚那刻起,两个人就纠缠着脉络横生,现在胡静舒亲自砍断那些束缚住双脚的脉络,鲜血淋漓,却异常痛快。 上车后,花逸一言不发开车跟在胡静舒的车后边,花韵靠着副驾驶闭目养神,这么晚,安伯山应该回来了,不知道他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会是怎么感想,会不会发疯…… “我明天就回去工作,你要好好陪着妈妈,有需要钱的地方就先用着。” 等红灯的间歇,花逸翻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 “哥哥真大方。”花韵接过来塞进包里,“妈妈应该有攒下的钱,暂时用不到。” 花逸叹了口气,“很多事你不知道,爸爸他……唉。” “怎么了?他过得不是很滋润?”花韵故意说道。 绿灯亮了,花逸送开刹车,雨天路滑,他开的很小心谨慎。 “我们大伯你也知道,早年经商赔了个底朝天,是爸爸拿钱添上的,这十几年间明里暗里借了不少,咱爸又爱面子,拆了东墙补西墙,不怪妈妈生气。” 呵,花韵知道大伯的事,但了解的不多,原来还有这么一茬。 “也不怪老爸,毕竟他没亲生孩子,大伯就只有一个儿子,可不得接济他,保住老安家的根呐。”花韵嘲讽着,安然没了胡静舒,看来也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希望胡静舒和他断的彻底,别牵连上自己,花韵可是一分钱都不愿意出的。 听见花韵嘲讽花逸也忍不住干笑了几声。 “唉,”花韵侧过头看向开车的花逸,“妈妈自己还有一套房子啊?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藏得很严实呢。” “妈妈的单位不错,可能是单位补贴的,也用不到才一直没提吧?房子应该不会很大,要是住不习惯跟我说,我给你们找房先住着。”花逸大方的说。 花韵没听到心里去,这夫妻俩如此恩爱,其实背地里都打着小算盘,花韵是赞成胡静舒的,安然这么“扶哥”早晚把整个家搭进去,提前藏着至少有退路,这不今天就用上了。 车子驶出了市区,往僻静的郊区开去,没想到地方还挺远,就在花韵昏昏欲睡时,终于到达了。 市西部要重新开发,新建了一批楼房,就是在这里,人烟稀少,交通不便,至少安静,轻易也不会让人找到这里,这地方还挺不错。 花韵伸伸懒腰下了车帮着把东西搬到楼上,房间在六楼,已经通了水电,挺方便的。 三室两厅,阳台朝南,房间空旷打扫的干净,吴妈悄悄说,是胡静舒让她来提前打扫过的。家具也布置的齐全,不至于睡地板吃泡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