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斗法继续,要么神秀大师会辩驳一二。 可接下来的景象却是神秀大师一脸欢喜之色,对着陶潜施礼,再次谢道: “多谢道友赐教,神秀日后若能证得果位,当有道友一份功。” 陶潜闻言也笑了笑,非但回礼,还特意开口替大师明证心意,洗脱钓鱼嫌疑。 “大师不必客气,无垢不过是见猎心喜,看出大师乃是拥有大功德,大根器,大悟性之人,距那功行圆满不过一步之遥,这才斗胆替大师揭破那一层薄纱。” “经由无垢这一揭破,大师受了功德却不必受孽力,诸位得传术法神通的,受了好处不必受代价,如此岂非两全其美。” “善哉善哉!” “道友慈悲慷慨,贫僧不如也,此战贫僧认输。” 神秀大师这番话吐出,顿时在整个修行界,偌大七十二省都掀起了巨大波澜。 他毕竟是自在寺排位靠前的佛子,亲自给南海来的无垢和尚作垫脚,亲承不如,助其成名,谁能不惊。 加上金铙、人种袋、钓鱼偈……等等因素叠加起来。 一时间,南海清净一脉名声大噪。 众多修士都知晓:佛门诸多大寺内,又多了一座大山头。 离南海地界近的,已在惦记着拜师抱大腿之事。 …… 陶潜回了小雷音寺,面对一众魔僧,乃至于程罗汉和尸毗的询问目光。 他们所疑,是陶潜为何要去掉扣在神秀和尚头上的黑锅。 若留着不去掉,说不得这位在大自在寺前途远大的佛子,日后将因此事生出心魔,异化暴毙了去。 陶潜对此心知肚明,嘿嘿一笑,主动“揭破”谜底道: “我所颂之佛偈中,蕴有吾师部分传承。” “将神秀收入袋中后,也是为了令其在不知不觉间消化传承,日后时机一到……说不得这位神秀大师,还可当我师弟。” 这二句吐出,众魔僧了然,再次大赞无垢佛子手段非凡。 仍在削着自家血肉的尸毗罗汉,眼眸一亮,好似瞧见了什么盲点般,喜叹道: “我就说,清净道友这般高的修为,这般好的法脉,怎就只收了一个师侄儿你一个徒弟,只当是清净道友眼光高,不想是自有安排。” “那一首【钓鱼偈】所蕴佛理的确非凡,我咀嚼来颇有意趣。” “还有清净道友这种抢徒弟的手段也颇为玄妙,值当偷学过来,日后我若兴致来了要收徒,也可用这招……” 尸毗听了解释,对清净禅师更是佩服,不断说着。 哪里晓得此刻他面前师侄儿怀中,袁公残魂正在大肆嘲笑他这个老熟人。 “好可怜的尸毗,竟也有今日。” “白瞎了那般大的威名,竟被这对无耻师徒诓成这傻模样。” “哈哈哈……” 袁公笑得开怀,陶潜却颇为紧张。 倒不是担心自己那半真半假的说辞会露馅,而是担心尸毗反应过来,将那金铙要回去。 心中,念头闪烁着道: “那金铙真个是好宝贝,与我的人种袋更是绝配。” “还给尸毗这粗俗和尚用实在是浪费,留给我用才是正理。” “嗯,就该如此。” “我陶潜可是多宝真传,到了我手中的宝贝还想要回去?” 陶大真人想着想着,同时打定主意。 如果尸毗真的开口讨要,他就用拖字诀,言说使那宝贝有些收获,再研究个一两日。 只要拖过明日,大战爆发,尸毗能不能顾好自己都是一个问题,更遑论是一副金铙。 就在陶潜心底这算盘打得极好时,场中,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变故骤然生出。 法会第二场斗法结束! 按说本该是各自回归,自在寺携妖妃诸人回含山寺,小雷音寺内诸军阀则继续狂欢。 那一面面由神耳宗、听谛宗、万里门修士用禁法神通维持的灵镜、晶球等物,也该一一收起。 可此时此刻,所有灵镜晶球,同时爆发辉芒。 十几个修窥秘求知之道宗门遣在帝都驻扎的修士,同时将一个震撼消息从帝都方位传出,响彻七十二省大大小小几乎每一座城池之内。 钱塘省城,自然也少不了。 辉芒中,百万人都听见那些灵镜晶球内,有诸多声音混杂一起惊呼道: “急电急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