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因为旁的人再回到以前。” “是他没有珍惜你。”卫时舟声音如叹道。 两世都是。 所以他实在该死。 容清棠不知该怎么接这话。但他似乎也没有要她回答,换了个话题道:“和离之后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容清棠微微颔首,“虽然还没定好要去哪里,但我想再去看看别处的景致。” 长安城里不再有她的家,容清棠便想着,余生做个四海为家的闲散游人也很好。 无牵无挂,也就不会再失望。 卫时舟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可是怎么办呢? 我丝毫不想放你离开。 我也舍不得把你锁在我身边,你应也不愿意带着我这个累赘。 那便先用别的东西把你留下吗? 该用什么呢。 第12章 一桩往事 ◎哪怕要用一些卑劣的手段◎ 容清棠以为卫时舟过来找她是有正事要谈。 但他只是问了问她和离后的打算,又与她闲聊了片刻,便说还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 这些随时都可以聊的小事,为何他要专程来这一趟,还等了她近一个时辰? 容清棠拿着那一小包蜜饯看着卫时舟走远,有些不解。 长安城,笔墨阁内。 店铺陈设雅致,是文人墨客和风流雅士都愿意驻足的地方。 姿容出众的刘楚楚正与店铺掌柜说着什么,相府的几名侍女和护卫守在一旁。 “你们老板可有说何时才能把那幅画修复好?”刘楚楚语气柔和地问。 掌柜恭敬道:“还需三日便好。” “那幅画上只是有些足印,需要这么久吗?” 谢闻锦说那日装画的长盒不慎摔了,下人手忙脚乱地踩到了展开的画卷,才留下了几枚印痕。 掌柜记着老板的吩咐,客气地答道:“老板精益求精,也是想为客人的画负责。” “那便有劳了。” 刘楚楚其实有些气闷,却也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气度,从店里离开。 谢闻锦送她的这幅大婚图出自名家之手,十分难得,却几乎被人毁了。按刘楚楚来看,那样毛手毛脚的下人即便不拖下去打死,也该砍断双腿长个记性。 但谢闻锦心善宽容,刘楚楚也只能忍了下来,转而带着画来笔墨阁,出高价找那位怀谷老板帮忙修复。 她想将这幅大婚图放在自己和谢闻锦的新家里。 谢闻锦其实是安王部下的孩子,在王府里也待得不开心,分家是迟早的事。 但刘楚楚也不愿让谢闻锦随她住进相府,以免旁人说他是入赘。是以她打算选一处好宅子,做她和谢闻锦今后的家。 “小姐,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谢公子还在正堂罚跪。” 刘楚楚身边的侍女谨慎地说。 刘楚楚语气不善道:“安王这是连装都不愿装了吗?” 先是把世子之位给自己的亲儿子,又为了所谓的父辈情谊牺牲谢闻锦,让谢闻锦娶了那罪臣之女,予她栖身之所。 今日宫里来的那道旨意严词指责谢闻锦,让他成了长安城中的笑柄。 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分明是龙椅上的人忌惮安王如今功高震主,想借此敲打安王府,谢闻锦是替安王受了委屈。 刘楚楚也听父亲说过,安王回京之后,皇权与兵权之争是无可避免的。自古以来武将便难得善终。 得知安王罚谢闻锦跪在正堂后,刘楚楚本想立即找过去。但谢闻锦命人来给她传话,让她今日别去安王府,以免被波及。 可眼下已近酉时,谢闻锦从巳时初跪到现在,已数个时辰水米未进。刘楚楚实在等不下去了,带着人往安王府去。 “小姐,相爷不许您再去安王府……”侍女犹豫地提醒道。 在人后刘楚楚便没了好脸色,训道:“多嘴主子的事,自己回去领罚。” “是。”侍女只能应下。 王府内。 安王谢应礼端坐于正堂上首,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眉眼深邃,久经沙场的将领气质不自觉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可知错了?”安王沉声问已跪了一日的谢闻锦。 谢闻锦薄唇紧抿,仍一言不发。 安王吩咐身旁的老管家:“去把我的马鞭拿来。” 王爷从未对两位少爷动过手。老管家几度欲开口劝一劝,却也知道他的身份不适合在此时说些什么,只能照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