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没让她暴露。“姐,肯定会很痛,你不要忍着。”指尖落在大片青乌的伤口,她心头酸涩。 姐妹十指连心,光是看着,江雪舟的心不断抽疼。 掌心倒上了红花油,她不停搓着手直到火热,慢慢贴到了奚禾的肩胛骨上,滑腻的肌肤让江雪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心不在焉地没掌握好力道,疼的奚禾倒吸一口凉气,“嘶!”吓得小兔子撤开了手蹲到姐姐面前问是不是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太小题大做了,看着妹妹紧张兮兮的模样,奚禾笑出了声:“是有点严重,舟舟再用力一点姐姐骨头都要断啦。” 再三确认真的只是皮外伤后江雪舟快速地替奚禾上完了药,末了奚禾还不忘提醒她去把蛋糕吃了。 江雪舟轻轻地凑到奚禾的身侧躺下,她此刻还在回味姐姐回家时在她额头上留下的一吻,抬手摸着那片被亲吻的地方,她脸上发燥,耳尖开始泛红。 奚禾睡前吃了一颗安眠药喝了杯热牛奶,那牛奶是为了正在长身体的江雪舟买的,她舍不得喝一口。平时也是江雪舟软磨硬泡两人才对半分着喝,今天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她都累极了,看着妹妹端着热牛奶坐到床边她没有拒绝,喝了半杯就让江雪舟喝完。 没有等妹妹,奚禾躺下了十分钟就入睡了。江雪舟悄悄替她把内裤洗了晾好,收下晾衣杆从阳台回到卧室。 出租屋很小,出乎预料的是竟然有个小小的阳台,姐姐买了几盆花回来,江雪舟不太能分得清那到底是玫瑰还是月季,只知道姐姐很宝贝它们,再忙也不会忘记照顾那几朵娇弱的花。房子剩下的是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厨房和厕所,一室一厅。 女人像小猫一样蜷缩在粉红色的被子中,江雪舟眉眼温柔地看着熟睡的奚禾发呆。她有时候甚至很庆幸家里很穷,钱只够租的起只有一个卧室的房子,这样她还能够理所当然的和姐姐睡在一起。哪怕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江雪舟抛开了心底最后一丝羞愧,关了灯抿着唇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身侧的姐姐睡的很安稳,呼吸匀畅。她侧过身,视线从奚禾的眉头开始移动。薄薄眼皮下漂亮的桃花眼闭合,挺翘而精致的鼻尖不会显得她刻薄,反而更加温和。 淡樱色的薄唇在浅浅的呼吸声中开合,他们都说嘴唇越薄的人就越薄情,江雪舟伸出手碰上了那片温软,她在心底否定:要是姐姐真的薄情一点就好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江雪舟才敢变了自己小兔子模样如头豺狼肆意地用视线描摹姐姐的模样。即使是在黑暗中她想要将女人的眉眼永远刻在自己的心头。 奚禾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无意识地发出闷哼,殷红的舌尖扫过唇齿。江雪舟能听见自己如雷鸣般鼓动的心跳,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的心跳声不要惊醒了“睡美人”。 缓缓凑近,鼻尖萦绕的是姐姐多年不变的栀子花香,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颊。如果姐姐是毒药,那么她仍然甘之如饴。 江雪舟的吻终于停留在了奚禾的唇角,克制又疯狂。 顷刻间,心头的巨石轰然倒塌,任何防备建设都消失的荡然无存。江雪舟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对姐姐有这种恶心到想法,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白日自己不断扼杀的感情,在夜晚就如同病菌在他的心底恣意生长。 她好像生病了,平躺着抬起手腕摸到了手臂内侧的那条疤横,喃喃自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