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数不过来。 等丫鬟们关了屋门退出去,宋乐仪兴致颇好的挑选了起来,是赵彻的一番心意呢。 宋乐仪拎了一件折枝花纹的月华锦衣在身上比划:“表哥,这件好看么?” 没等人回答,宋乐仪又自顾自道:“过几日就是魏表哥生辰了,穿这件喜气。” “……” 合着表妹穿上新衣之后心里第一个想的是别的男人? 魏长青也不行! 原本的“好看”两个字到嘴边转了一个弯,赵彻神色淡淡:“不好看。” 宋乐仪惊讶抬头,寻思这赵彻是不是有毛病,这可是他送的衣裙呀!这是在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讽她呢? 不过她也没多想,索性又拎了一件织纹华贵的彩晕锦衣裙问道:“这件好看么?” “不好看。” “……”他脑子没问题吧? 一连又问了好几件,赵彻都说不好看,宋乐仪顿时生气了,把衣衫一摔,幽怨道:“表哥,你是不是不爱了我,以前我穿什么你都说好看的。” 见人恼了,赵彻忙哄道:“哪能啊,莫要胡思乱想。” “那你……”没等宋乐仪把话说完,赵彻打断,懒洋洋一笑,“我只是觉得你不穿更好看。” 宋乐仪被他直白的言语惊得连说话都忘了,半响,她拎着木盘的里冬衣朝他丢去,声音羞恼:“你不穿衣服才好看!” 赵彻点头,颇为认可:“然也。” 宋乐仪:“……”脸皮又厚了。 没等人再说话,赵彻起身,将她勾到怀里,亲了亲额头,笑道:“表妹,来,穿这个。” 说着,他拎着一件从方才宋乐仪丢过来的冬衣中勾出来的心衣,大红薄纱,两根系带,说是蜀锦里最柔软轻薄的料子。 宋乐仪脸色绯红,盯着上面的精美的纹样和令人羞耻的形制,磕巴道:“你、你从哪变出来的?” 赵彻指了指一旁的的冬衣:“我命人做了三十件,一个月不重样的。” “无耻!”宋乐仪小声骂道。 如今她总算明白了,拿什么送冬衣打幌子,分明送心衣才是他的本心! 青天白日的,赵彻一边放下床幔,将人抱到了床上,没几下的功夫,就俩人身上的衣服就褪了干净,又一边拎着心衣哄着宋乐仪穿上。 ——来,感受一下我有多爱你。 冬日里冷,即便烧了地龙,乍然露出肌肤,也是冷的。 反正都坦诚相见了,宋乐仪便也不顾那么多了,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意图暖和一下,索性又主动地攀上了他腰身。 这种事情,自然是两个人都要舒服。 赵彻轻笑了下,十分满意她的主动,温热的手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捏了捏,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外面不知何时落起了簌簌白雪,不一会儿的功夫,厚重的雪花便压了一树枝桠,有细嫩的枝桠不堪压,卡嚓一声折枝,落入白雪地中。 窗外雪花纷扬,冷风凛凛。 窗内春色旖旎,喃喃低吟。 夜幕降临,屋内也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宋乐仪浑身无力地窝在赵彻怀里,累得不行,歇息许久,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 她手指在他胸膛戳了戳,小声问道:“表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想娶我的呀?” 什么时候? 赵彻笑了笑,颇有兴致地把玩着她细嫩的胳膊,舒展的俊俏眉眼间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没有马上搭话,在宋乐仪目光注视中,他终于缓缓开口了,“八岁。” “……别胡说!” 赵彻一本正经:“真的。” “那一年初春,御花园里那棵歪脖子老树,还记得么?” 被这么一提醒,宋乐仪的记忆倏地回笼,那一年她偷跑出去玩,爬上了树下不来,身边也没跟着宫女,一个人颤颤悠悠坐在树枝上,急得都快哭了,好在赵彻突然出现,在树下张开手臂,说让她跳下来,他接着她。 接是接住了,俩人都摔断了胳膊。 赵彻哂笑道:“就你那傻乎乎毫不犹豫跳下来、将性命全都托付于我的劲儿,我就觉得,此生不能辜负你。” 宋乐仪忍不住反驳:“你才傻乎乎!” 赵彻绕着她胸前一绺青丝打转,低哑的声音浸着浓浓笑意,“后来啊,我摔断了胳膊,觉得更得娶你了。” 宋乐仪一愣,“为什么?” 赵彻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我是为了救你摔断了胳膊的,这可是救命之恩,若是真残疾了,这欠下的恩情,你不得以身相许啊?” 宋乐仪眉眼弯弯:“是得以身相许。” 望着怀中人清亮黝黑的眼瞳,墨色的发丝垂落,像只大猫似的,赵彻忍不住伸手捏了把她香软的脸蛋一下,轻声道:“睡吧。” * 我们之间的纠葛,早已剪不断理还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