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明地勾唇道:“怎么,太后不知燕棣在狱中什么都招了?” “不、不可能!”燕太后向后退了一步,面带惊惶。燕棣手中可掌握着燕家不少秘密,若是他被江煦帝问出了什么,那朝廷都将再起波澜! 江煦帝淡然启唇:“燕家如今不过是刀俎下的鱼肉,还望太后好自为之。” 昔日江煦帝面对燕秋二家两面夹击,势单力薄,可自从燕棣入狱以来,局势早已发生了转变。江煦帝暗地里已将燕棣的大多数部下都收为己用,与昔日不可同日而语。 说罢,他拂袖而去,却见熙容穿戴齐整,牡丹娇颜国色天香,正立在殿门口好奇地瞧着这一幕。 江煦帝本想像往常那般,冷硬地叫熙容回去,话到嘴边却柔声道:“怎么出来了?天气转凉,当心身子。” 眼前帝王温柔的语调,自是让熙容好一阵的受宠若惊,她轻咳了一声正欲说话,岂料还未开口,便被江煦帝揽着腰身,走入了养心殿。 燕太后在原处回过神来,她神色阴沉,很快回了自己的寝宫,利用暗卫向燕家传信。 熙容抿了抿唇,想问江煦帝之前都同燕太后说了什么,那时她没听清,可江煦帝却率先开口道:“早膳可用了?” “还未用过。”熙容瞧了眼腰侧男子的手掌,想暗自挣脱,不料却被江煦帝一把拉向她。 江煦帝眼眸暗了暗,他什么都能改变,唯独不能容忍熙容对他的疏远。他拉着熙容走到偏殿的膳桌前坐下,吩咐一旁的林恒寿道:“传早膳。” 林恒寿连忙躬身应下:“奴才遵命。” 熙容唯有端坐于位,她偷偷瞥了一眼江煦帝,想着自己今日一天的行程,约莫先是在江煦帝的视线下用早膳,其后再是册封,而后是江煦帝带她出游? 这每一件可都真够玄幻的。 没多久,十道精致的早膳便上了桌,香气袭人,色泽可口。熙容用着宫中的血燕,嘴上保持缄默,突然她仔细瞧了瞧这十道早膳,发现竟然又都是她喜欢的,一时间略挑眉梢。 江煦帝一直注视着熙容,见她似有所察,他并未多言,静静地抿了口茶。 自从昨晚试图坦白,结果熙容竟然晕倒之后,江煦帝对此事早已不敢强求,端看熙容自己何时发现。若她一辈子都发现不了,那也不要紧,江煦帝照样和她过一辈子。 熙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她想起昨日那恐怖的场面,一时间赶紧缩回自己的壳中。且江煦帝身上威压太强,她原本就心肝胆颤,哪还有心思问东问西呢。 一直到用罢早膳,熙容方才敢娇声开口:“皇上,嫔妾听说在这册封礼上,应当穿吉服。” 江煦帝点头道:“不错,容贵人不必担心,你的吉服早已备好。” 熙容本想推脱,此刻她被江煦帝的话弄得一噎,下意识就问道:“这……吉服合身吗?” 若是得了件不合身的吉服,熙容穿不进去该怎么办,她低头瞧了眼自己鼓囊囊的胸前,往日便有上衣无法扣上的情况。 突然,发顶被男人的手掌罩上,温热的触感传到四肢百骸。 熙容抬头,只见江煦帝在摸自己的头,一贯冷峻的面容,此刻却带着春风般的笑意,他淡淡道:“贵人的尺寸,朕清楚得很,放心便是。” 熙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江煦帝到底是何意?他怎么可能会清楚自己的尺寸,莫非是传说中的……目测么? 林恒寿立在二人身后,听着江煦帝罕见的荤话,唯有默默垂头,眼观鼻鼻观心。殿内其余宫人离得远,倒是未曾听清。 礼官按江煦帝的吩咐进殿,教了一遍熙容该如何做,而后便让她去换吉服。熙容在内殿的屏风后换上吉服,发现果真如江煦帝所说,这套宫装十分合身,尺寸一点儿也没错。 熙容望着镜子中娇俏可人的女子,身段被勾勒得玲珑有致,她抿了抿唇,看到镜中的自己脸色又泛红了。 储秀宫。 先前俞曼殊的那些小跟班基本都通过了初选,叶若歆也过了。 自昨日碰面之后,几人便拧成一团开始密谋,所谋之事无非是如何扳倒熙容,以铲除这个最大的敌人。 钱灵玉瞧着眼前胸有成竹的叶若歆,她皱了皱眉,有些不信任这个一贯低调的女子,钱灵玉也不太喜欢叶若歆故作清纯的姿态,故而此刻停住步子:“咱们这般引沈熙容出养心殿,当真有用么?” 叶若歆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耳环微微晃动:“试问沈熙容不出养心殿,咱们怎么给她颜色看?只要依我之计行事,此事定能成。你们不信我也可,我只需找其他人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