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辜的,先生,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是无辜的。求求您,发发慈悲吧,我有五个孩子,我还有一个老父亲需要照顾。” “请冷静,卡普先生,现在人都在这,就是为了给大家揭开事实的真相。那么,第一个问题,你在之前的证词上说,拔出马尔特先生胸口的匕首时,涌出来的血,还是热的?你知道马尔特先生死于失血过多吗?也就是说,假如你没有把那柄匕首拔出来,马尔特先生还有可能活着,尤其是现场有医生的情况下。” “不不不,马尔特先生的血怎么可能是热的呢?是冷的!对!我记起来了,他的血很冷,就像是冬天的水一样,冰了我一下,但我吓坏了,还是想按住他的伤口,把血止住。他……马尔特先生,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吗?”车夫怯生生地问着。 “冷的吗?看来在马尔特先生之前,你没有杀过人。那你应该不知道,死人的血是不会朝外涌的。尤其你说,马尔特先生的血已经冷了,他的血更不会涌出来,最多在你把匕首拔出来时,会带出少量的血迹。” “我、我记错了!我太紧张了,警官先生,而且我也害怕,毕竟您刚才说的实在是太可怕了……马尔特先生的血还是热的,对!还是热的!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是热的。我没能救下他,这可太遗憾了。” 豪特玛黎叹气,他被车夫的弱小蒙蔽了眼睛,没怎么下力气审问这个“可怜人”,当纳切尼斯子爵家族站出来施压,他心里“案子有问题”的标签也就更重了,更是认为没有必要再去询问车夫什么。 “第二个问题,您是怎么把匕首拔出来的,请展示一下您的动作。” “我、我就是……这样。”有人递给了车夫一支笔,他双手十指交叉将笔握在掌心,一边对着奥尔和众人讨好地笑着,一边动作温柔的做了一个拔的姿势。 “难拔吗?您有甩动过吗?” “……”车夫的眼珠动了动,“不难,很容易就拔了出来。” “你那是左撇子吗,卡普先生?” “不,我不是。” “那太好了。”奥尔十分夸张地笑了。 车夫立刻反驳:“不!我就是左撇子!” “在现场凉亭的柱子上,还有地面上,我发现了一些溅射血迹,从血迹的路线和大小看,大概率是有人做了这样一个动作。”奥尔站起来,他的左手也握着一支笔,向下刺,再猛地拔出来,手因此高举到了肩膀之上,他用右手指了指左手握着的笔,“血液因此才能甩出那么一个线路来。” “我不是!不是左撇子!什么血迹!血迹能看出那种东西来吗?” “你左手的茧子明显多于右手,你的左臂也比右臂更强壮一些,你驾车时是用左臂挥舞鞭子的,对吗?不过,我也觉得这种证据大概能听懂的人不多。所以,下一个问题,这柄匕首是属于您的,对吗?” “不!不是我的!” “在鱼尾区的杂货铺有类似的小匕首,我甚至见过一样花纹的,12艾柯,当然,假如和老板讲讲价,8艾柯就可以拿下它。而且,您这柄匕首已经用了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有些松动了。”奥尔将匕首从证物盒里取了出来,观察着匕首的每一个凹槽和刻痕,“很多人都喜欢买一柄这样的折叠匕首放在口袋里防身,我们来看看,从这把刀上能发现什么?” 奥尔把“松动了”的刀直接拆了,刀柄处清理出了一些污垢,还有……小半根棕色的硬毛。 “我觉得这像是马的鬃毛,你们觉得呢?卡普先生,您的马是什么颜色的?” 如果这匕首不属于车夫,那它从没到过车夫的马车上,也就不该有这根马毛。当然,这世界没办法做dna比对,现在的物证也只能证明,匕首曾经接触过一匹有着棕色鬃毛的马,不能确定这就是车夫的那匹。 可是,这个世界也不需要那么严谨的证据链。 车夫已经瘫在了座位上,他用憎恨怨毒的眼神看着奥尔:“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你们不是已经有了犯人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