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关着,土黄色的窗帘也拉得紧紧的。 “我们上楼去。”留下一半人手在楼下,奥尔带着伊维尔和其他人一起上了楼。 卡多弟弟和布奇守在门口,看见他们上来,松了一口气。 “梧桐区的人没试图把你们赶走?”奥尔问。 “没,他们只在楼梯口守着,但没过来。” “……” 如果对方真的要找麻烦,那他们到得更早,人也更多,把卡多弟弟与布奇弄开,闯进佩德罗的房间里,显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所以刚才那家伙是干什么?试探?奥尔软弱可欺,他就动手,奥尔还算有点能力,他就放手? 算了,现在没时间想血族的事情了。 奥尔和伊维尔进入了佩德罗的房间,卡多弟弟在他们背后说:“我们发现佩德罗死了,就立刻退了出来,什么都没动!” “谢谢。”奥尔对他笑笑。 卡多哥哥瞥了弟弟一样,对弟弟拍马屁还拍中了的行为略有些羡慕嫉妒恨。 佩德罗死在他的书房里,尸体就在书桌后的大扶手椅里,左手搭在左扶手上,身体则略歪向右边,血和脑浆喷洒在了他书桌的手稿上。 奥尔看着地面,小心走过去。而跟在他身后的伊维尔,只走进书房看(闻)了两眼(口),就直接转身出去了。 奥尔没跟着伊维尔一起,自顾自走向佩德罗。 自杀的手枪威力不小,子弹从左太阳穴进入,从右太阳穴击出,还带走了一小块头盖骨。这使得地上、墙上,以及一部分窗帘上,都被喷溅上了大量的血迹。 但是,佩德罗右脸上的痕迹很奇怪,他的下巴,以及脸颊靠后的位置很干净,只有两道流下的血迹,但右脸其余的部分却很脏,除了血迹外,还有飞溅的血点、碎骨渣,以及脑浆。是角度的关系,不会被崩飞到吗? 他枪的位置也很奇怪。 佩德罗的这把扶手椅很宽敞,他整个身体靠向右侧,所以左胳膊支出去,只有大半个手探出扶手之外。这种姿势勉强解释成开枪后后坐力把胳膊弹飞出去,手磕在了扶手上。但这样的话,枪也会更朝外,更不是直接在手掌下方吧? 这个奥尔也不能确定,毕竟他缺乏这方面的真实经验。 他看了看佩德罗书桌上的物品,一页页杂乱的摆放的文稿,一台打字机,打字机上插着一页刚刚打完的书页,上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字——我有罪。莱德利·佩德罗 遗书? “嗯?”奥尔凑近了看着打字机,纸的位置不对。 作为八零后,奥尔初中的时候,学校是有过打字课的。打字机这个东西,基本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有墨带,将纸卷到滚筒上,然后开始打字。打字过程中卷筒会朝左边移动。 奥尔能确定,现在如果打字,那么新的文字绝对不是接在佩德罗的署名后边。而是出现在至少隔了五行的位置上。而且这个卷筒太“正”了,这是打字刚开始时的位置。 但这依然可以解释,可以是佩德罗自己打完了遗书,为了让别人看见,所以摆正了卷筒,还把纸张抽出了一部分。 奥尔想了想,把墨带拆下来了。 二十多年没弄过打字机,手很生了,但弄了满手油墨的奥尔看着墨带,满意的笑了。 ——打字机按下字母后,会有一个金属字母弹起来,敲击在墨带上,将文字印在纸张上。新的墨带平滑光泽,但用过的墨带上会出现密密麻麻的字母痕迹。这是一条没用过几次的墨带,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母的痕迹。 这些字母,不足以组成这份简短的遗书。 “蒙代尔先生,我抓住凶手了。”书房的门开了,伊维尔很高兴的看着奥尔。奥尔眼睛一亮,可还没等他迈步,伊维尔已经窜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指着地毯上的一点暗红色的污渍说,“这就是她的血迹!” 地毯是奶白色的,可能是羊毛的,但即使色彩对比强烈,如果不是伊维尔指出来,奥尔也会忽略掉那个红色的圆点。 “你太棒了,伊维尔,我们去看那位凶手!” 凶手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穿着深蓝色格子长裙,戴着手铐站在走廊里,愤怒的看着警察们:“你们这帮暴徒!”她咒骂着众人,“穿着制服的恶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