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父摇了摇头,看着陷入自责中的儿子,心里没有他想的那样乐观。 张母瞪着张父,恶狠狠的大叫道:“不,我不准!你们父子俩,谁都不许去!” “嘭,行了!”张父忍无可忍,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这件事是你‘不许’就能解决的?你以为你不说桑家就不会知道?” 主动坦白再求一求,兴许还有挽留的余地,要是一直瞒着,等到成亲那天被那个女人揭发出来,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那个女人既然敢对老二设套,还放出那样的狠话来,根本就不是个善茬! 张母愣愣的看着突然发火的老伴儿,终于接受除了坦白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事实,不禁“呜呜”的哭出来:“作孽,真是作孽啊……” 这一次,张父没有再怒斥张母,他无力的叹了口气,看向失魂落魄的儿子:“你打算啥时候上桑家赔罪?” 张有喉咙一紧,想说宜早不宜迟,可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很清楚,去桑家赔罪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婚事作废,要么获得原谅,最多两年他就能娶到心仪的姑娘。可是他更加清楚,这趟一去,后一种情况微乎其微。 想到女子的一颦一笑,想到她不会成为自己的妻,他的心就一抽抽的疼,把“明日就去”四个字咽了回去,对父亲苦笑道:“后天吧!” 兴许还有别的办法,兴许结果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呢? 张父闻言,想说早去早解决,只怕前天没有去桑家道贺,已经引得桑家不满了。只是看着儿子难以承受的样子,这些话他只能咽下去:“后天就后天,这两天你就好好歇歇,想想要咋跟亲家说。” 张有无意识的点点头,心里乱成了一片。 此时,无论是张有,还是张父张母,他们已经错过最佳的去桑家赔罪的时间,更不知道张有犯下的错事,很快就要被桑家那边知晓的清清楚楚。 ……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屋子里,桑叶不敢置信的瞪着匆匆赶回来的郑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音都变了调子。 郑凛连忙伸手捂住妻子的嘴巴,眼神看了眼外面确定不会把爹娘招来后,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千真万确!” 桑叶拿开嘴巴上的大手,压低了声音愤愤道:“好一个张有,原以为他是个老实厚道的,没想到竟然干出这种没品没德的事来,就这种人怎能托付终身!” 郑凛犹豫了一瞬,忍不住为张有开脱:“那件事完全是有心算无心,要是张有早有提防,就不会被那个女人算计,真论起来他也是受害的那一个。” 被一个大自己半轮的女人灌醉酒,还被这个女人强上了,对一个有点自尊的男人来说,怎么看都是吃了大亏,甚至是丢掉一门大好的亲事。这让同为男人的郑凛,不自觉的为张有报以同情。 换作是他,他早就一掌了结那个女人了。当然,他不是张有,根本不会给任何女人算计他的机会,破坏他跟自家媳妇儿的姻缘。 原本就生气的桑叶一听这话,火苗一下子从张有身上转移到郑凛身上。她一把拧住男人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怎么,你还同情上了?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有个女人这么对你?” 郑凛哪会想到随口一句话,战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看着动了真怒的妻子,他心里打了个激灵赶紧赔罪:“怎么会?为夫心里只有你,就算有别的女人扑上来,为夫也不会看一眼!” 桑叶是被张有的所作所为气上头,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了这番迁怒的话。见丈夫真心实意的赔罪了,她便没有揪住不放,只是脸色依旧难看:“现在怎么办?要立即将实情告诉爹娘?” 告诉爹娘也没什么,二老最多气一场。最难办的是月娘,要是她一颗心挂在张有身上,不介意张有的背叛,执意要嫁到张家去,将来在张家的日子会有无数的变数。她不信镇上的那个女人费尽手段,只为跟张有做一夜夫妻。 “实话是说吧,无论如何这件事该由月娘亲自了结。”郑凛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妻子,对自幼命苦的小姨子亦是同情万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