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符子缙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执法者直接对凡人动手的案例,但他想这种事谁又能百分百保证? 只是受了伤……那他一次没得手,会不会动第二次手? 恰逢下班的道路高峰,路上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车流涌动的速度却如此缓慢。 符子缙坐在出租车上,只觉得心里发毛。他直接跟司机师傅讲了一声,然后推门出去,大步向医院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冷的天,人行道上一个纤细的年轻人只穿着薄薄的内衫奔跑着,路人纷纷为之侧目。他好像有什么急事,丝毫不打算停留。 嘴里哈出的雾气模糊了符子缙的视线。 他有些后悔地想,或许一开始不应该那么冲动,应该在家里避开家政阿姨的视线直接飞到医院,一定会比较省时间。 想见到霍成枫,想赶紧见到霍成枫,确定他没事。 他火急火燎冲进医院,因为电梯下来得太慢,便又一口气爬了三层楼。 过一个转角,他便一眼在走廊座椅的众多人当中,看到了一路上让他牵肠挂肚的霍成枫。 霍成枫安静地坐在那里,外套已经被除去,身上留下的是破得不成样子的衬衫。因为穿得是白色衬衫,斑斑血迹溅在上面更显得触目惊心。 衬衫的袖子已经被撕掉了,手臂那里大大小小扎了许多绷带和医用敷贴。 符子缙的眼圈一下子就有点红。 “霍成枫!”符子缙跟个炮弹一样弹过去,当时眼泪就忍不住了,抽抽搭搭地往下掉。他仰起头,像是对着上天喊:“有什么事冲我来啊,动他干什么!” 这边的两个人实在是有点显眼,很难不被人注意到。有个老大爷从符子缙身后经过,拍了一下脸都委屈得变形的符子缙,说:“小伙子,心态放宽,积极治疗,你这个朋友说不定还有救呢。” 说完,老大爷背着手摇着头走开去了,“唉,年纪轻轻的,可怜哟……” 于是周围开始陆陆续续传出这样的私语声:“这么年轻得绝症了,可怜啊。” “这么好一小伙子,唉,可惜。” 符子缙:…… 再传一会儿霍成枫可能连葬礼都办完了。 霍成枫摸摸符子缙的脑袋,把他拉起来说:“别担心,都是小伤,我没事。” 说罢,西子捧心状蹙着眉,轻轻嘶了一声。 符子缙又眼泛泪花地冲上去,“怎么会没事呢!流了那么多血,你们凡……人类的身体都那么脆弱。” 旁边的助理有点没眼看。 霍总,您伤的是胳膊不是心脏,捂胸口干什么?伤势蔓延到大脑了吗?? 还有衣服上的血,一半可都是您勇猛反杀歹徒的时候对方留下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