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感觉?酸涩的、满溢的……符子缙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他想喊霍成枫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咽喉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哽着说不出半句话。他感到害怕:霍成枫转身一走,他以后还能再见到霍成枫吗? 那一刻,符子缙是想追上去的。可是追上去,他又能解释什么呢? 正如霍成枫所言:他就是个混蛋。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忽然在胸腔里被攥紧、压缩,压得他丝毫喘不过气,似乎下一秒钟就要爆裂。 欧阳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阴曹司的人来收拾残局,扫视屋子里一圈,终于找到了符子缙。 他匆匆跑上来,对符子缙道:“哎呀,可算找到你了。” 符子缙却没有任何回复他的心情了。 他的眼眶开始酸酸涨涨的,莫名其妙地溢出了眼泪。 他问欧阳忞:“星君给我的身体是不是被鸿诏打坏了,我这里难受。” 欧阳忞问他:“怎么了?哪里难受?” “这里,好难受。”符子缙慢慢地抬起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这里,喘不上气。” 欧阳忞哑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回应。 强烈的焦虑、恐惧、悲伤终于排山倒海地压了下来,更多滋源在抠抠裙八六一起起三三灵思把符子缙砸了个劈头盖脸。他感受着胸腔里强烈的窒息感,下一秒便彻底没了意识。 “哎?符子缙?符子缙?你怎么了?” 符子缙忽然就毫无征兆地软倒了下去,幸而有欧阳忞在旁边做支撑,才没让他直挺挺倒在地上。 此时符子缙并没有想通,当他在“假装跟霍成枫谈恋爱”的时候,其实几乎没有被巫术的假话禁制牵制多少。 有些事情,其实早就已经不是“假装”了。 …… 符子缙回忆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他回到了小时候和白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越那时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小气丐——或许就是个乞丐。 他买了糖糕回家的路上,一边吃一边走,然后被白越一个飞身抢走了顶上最漂亮的那块糕。 上面缀了一朵新鲜的桂花,他都没舍得吃,是打算专门拿回去给沈宜君吃的。 被抢走了那块糕,符子缙愣在了原地,半晌没能做出反应。眼泪倒是自动蓄了一大包,开始从眼眶里吧嗒吧嗒往外流。 抢了他糖糕的坏蛋却毫无心理负担,挑衅似的在他面前盘腿而坐,捏碎了那块好看的糕,一把塞进嘴里。 当真可恶至极。 两个人一个站在那里哭,挂着两条鼻涕,一个坐在那里吃,活脱脱一个恶霸,给彼此留下的第一印象都不怎么美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