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符子缙的身影。 他头痛欲裂,脑中隐约可现昨夜发生的种种。散落一地的衣服和皱成一团的床单,也在提醒着霍成枫昨晚的情事有多激烈。 他有些烦躁地生出几分自我厌弃:他怎么能又跟符子缙…… 他一把掀掉床上皱的不成样子的床单,厌恶不已地丢到了地上,拧着眉转身走出了卧室。 下了楼,还不等见到符子缙的人,他就听到厨房那边传过来锅碗瓢盆叮叮哐哐的声音。 他愈加烦躁,快步走到厨房门口,想也不想就对着符子缙道:“你在干什么?” 符子缙被身后忽然传出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畏畏缩缩地转过身来,“对,对不起,霍先生,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一抖,手腕便碰上了滚烫的碗壁,痛得缩了回来。 但他仍一声不吭,只是用颤抖的手覆上烫红的手腕,指尖使劲得掐入肉里,像是这样就能用更大的痛感将烫伤掩盖似的。 符子缙红着眼圈,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身上只挂了件衬衫,昨夜那场情事带来的痕迹还未消去,星星点点,从外面裸露着的皮肤蔓延到衬衫的覆盖之下。 腿根处更是一片青青紫紫触目惊心,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像是发狠泄愤似的,毫不留情。 霍成枫看着符子缙,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收回了视线。 这人总是这样。 每天都做出一副柔弱可欺、纯白无辜的受害者姿态——令他憎恶不已。 只有知晓符子缙的手段有多脏的人才明白,他漂亮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霍成枫还是认命地皱着眉头,走过去夺下了符子缙手里端着的东西,妥协似的道:“自己去上药。” 于是他便看到,符子缙的眼睛里即刻露出一股不寻常的、兴奋的光芒来。 尽管霍成枫只是嘴皮子一动、轻轻巧巧地说了一句话,甚至没有半分帮他上药的意思,符子缙却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似的,将方才丧气的情绪一扫而空,欢天喜地地翻药箱去了。 霍成枫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只要他看符子缙一眼,这人就能高兴得浑身冒泡。 只要他对符子缙招招手,这人就会不顾一切地来到他所在的地方。 符子缙就是这么的没有底线,这么没有底线地喜欢他。 他的目光移向餐桌上摆着的、明显没有人动过的饭菜。 昨天傍晚,符子缙肯定早早地做好了饭、坐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等着他回来,为了等他,从昨天午饭过后到现在定是一口饭都没吃。 他等得郁郁寡欢,但是接到电话以后还是马不停蹄地往酒吧去了。M.dAMINgpuMP.CoM